“呸!”遲宴啐她,“再胡說八道,本宮縫了你的嘴。”
正說話間,殿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震天的喧鬧,遲宴放下手中的針線,想前去一探究竟,誰知道剛走到殿門口,兩把明晃晃的刀就架上了她的脖子。
遲宴一怔,心頭滑過一陣不好的預感:“梁統領,你這是何意?給本宮個解釋!”
“公主冒犯了,我等也是奉皇上之命,前來緝拿公主!”
“你胡說,皇上怎麼可能讓你帶著刀拿人?”桃朱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定然是假傳聖旨。”
流素聞言也趕了出來,見狀她嚇了一跳。
“這是聖旨,你們自己看。”梁統領將聖旨遞給了遲宴。
她接過來一看,頓時冷笑。
果然,聖旨之上說皇上又犯病犯的厲害,懷疑她為妖女,命人將她捉拿壓入天牢,第二日上午宮門外問斬。
“公主可看清楚了?跟我走吧!”
“看清楚了。隻是本宮不能跟你走,本宮要去見皇上。”遲宴冷靜的說道,她知道皇後一定是按捺不住先下手了。
她原本的計劃打亂了,既然如此她就奉陪到底了。
“走不走可由不得你了。”梁統領說完,大喝一聲,“給我拿人!”
遲宴向後退了幾步,拍了拍手,從殿內走出來了幾位宮女。
自從上次遲韻輕鬆的進入了她的鳳陽宮,她便加強了戒備。
這些人原本就是習武之人並非宮女,遲宴從宮外將她們挑選進來,安排在宮中住下,晝伏夜出保護鳳陽宮的安全。
“本宮要去養心殿,你們幾個把他們打發了。”她話落音,幾位宮女便飛身上去,與侍衛們打成了一片。
遲宴趁機帶著那包藥粉,匆匆去了養心殿。
蓮安大老遠就見遲宴氣勢洶洶的趕來了,他也並未真正的橫加阻攔,就是做了做樣子就放她進去了。
養心殿,皇上正倚在軟塌上,喝著皇後喂的銀耳蓮子羹,一道金光忽地從遲宴的腦中劈過,她覺得腦海中豁然明朗,那重重迷霧頓時就被撥開了。
皇後見她進來了,臉色驀然一變,厲聲嗬斥:“大膽,竟敢私闖養心殿,你這是要造反呐!”
遲宴不理會她,上前就將她手中的銀耳蓮子羹奪了下來,怒道:“皇後娘娘,我懷疑你蓄意謀害皇上!”
皇上聞言臉色一變,目光落在了皇後的身上。
“好一個妖女,你在這裏胡唚什麼?”她指著遲宴的鼻子怒道,“國師說你是妖女一點都不假,你克死了南越的皇帝,如今還要來克皇上嗎?為何你受困之時,皇上便龍體康健。你一出來,皇上便接連病倒?”
遲宴揚唇冷笑:“這就要問皇後娘娘您了?還真是惡人先告狀!”
“皇上,我要求查驗我手中的這碗銀耳蓮子羹,屆時自然就是知道皇上的病因為何?
皇上聞言,不禁懷疑,他生性便疑心重,經遲宴如此一說,心下便覺不安。
“來人,傳禦醫!”
“皇上!你這是不相信臣妾?”皇後緊緊的抓著他的袖子,臉上透著緊張之色。
皇上忽然一笑,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說道:“朕不會相信你與朕多年夫妻會來騙朕!再說了,朕這並非不信你,這麼做恰恰為了還你清白,堵住悠悠眾口!你說呢皇後?”
皇後緩緩的鬆開了手,竭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即是如此那就讓禦醫查驗吧。本宮問心無愧!”
“好!你這麼說朕就放心了。”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
“皇上,慢著!如果未查出這粥裏有毒,您要殺了遲宴!不容許她再陷害臣妾!”
皇上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遲宴,她目光中透出幾分幽冷,像極了她母妃死時的樣子。
他害怕看這種眼神,他自認為一生叱吒風雲,卻唯獨敗給了蘭妃。
她隻是輕輕的飄過一抹眼神,就能將他建立起來的自尊打到,在她的眼中他早已經被貼上了莽夫、強盜的標簽,她不屑一顧!
“皇上?”
皇上收回目光,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朕,準了!”
一句話砸在心上,讓遲宴絕望了個透頂,不過她已經無所謂了,心早已經麻木了,多一道傷痕與少一道已經無關緊要了。
“那就驗吧!”皇後痛快的說道。
“皇後娘娘說完,阿宴也得說兩句。”遲宴昂著高傲的下巴,蔑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皇後娘娘此藥,是從西域而來。無色亦無味,放在膳食之中並不能毒死人,但是卻可以讓你致幻。長久服用,必傷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