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咬牙,朝他晃了晃拳頭:“你敢!”
遲瑾年心情大笑,輕輕一躍,從他的馬上飛起,落在了遲宴的馬上,堅實有力的雙臂,輕輕的環住了遲宴若柳軟腰,低頭輕輕的吻了上去。
落入的餘輝染紅天際,火紅雲霞為兩人披上了耀眼的紅色,美的讓人錯不開眼眸。
美好時光總是短暫,第二日清晨遲宴便早早出出發回宮。
太子與沈玥二人剛剛風塵仆仆的從皇後的故鄉趕回來,三人在城門處,不想正遇了個正著。
沈玥神色淡淡的,並不想與遲宴多言,兀自將轎簾落下,鑽入馬車不出來。
太子消瘦了許多,精神似乎有些不濟,見了遲宴他隻是張了口,最終卻未說出一句話來。
遲宴苦笑,深知日子已經再也回不到從前。即使如此,她依然祝二人一切安好,各自珍重身體。
回到鳳陽宮後的第二日,遲宴就悄悄的把瓔珞叫了出來。問她這些日子當中,翔鸞宮可有異動?
瓔珞如實回答,蕭貴妃舉動非常謹慎,這些日子並未見他有國事會麵。
所以,至今不曾抓到兩人的把柄。
雖有些失落,遲宴卻依然囑咐她:“不要著急,慢慢等著,隻要是偷腥的貓總會能抓住把柄的。 之後過了幾天,瓔珞偷偷的從百花中跑出來,約見遲宴將百花中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她說國師連著兩日來找蕭貴妃,卻未見兩人有苟且之事。
每次國師來,都是與蕭貴妃嘀嘀咕咕的談事情,他們都會被趕出去,不得旁聽。
遲宴斷定他們已經有些蠢蠢欲動,按捺不住了!
魚兒將要上鉤了,她便等著收網的那一刻!
誰知天不遂人願,不等他收網的那一天,養心殿突然傳來了消息,皇上病重。
收到消息時,遲宴無比震驚,竟然失手將手上的茶盞打翻在地,滾燙的茶水潑在了手背上,頓時一片通紅。
流素見狀嚇了一跳,忙命人拿了冰凝玉膏為她塗上。
邊塗邊心疼道:“公主您小心些,這麼要是留了疤痕,還真是可惜了這雙手。”
遲宴顧不上手上的傳來的疼意,一心都在想剛才聽到的消息。
在她離宮之前皇上的身體還好好的,怎麼才過了這幾日,就病重了?
難道皇後這兩年來一直為他下藥,已經損壞了他身體的根基?
見她沉默不語,流素邊知道她是在思索。
“公主你可是要去養心殿探望皇上?”劉素輕聲問道。
探望他?遲宴並未打算去。
她與皇上之間的感情已經淡漠至極,與他而言,皇上就是皇上,不再是她的父皇,聽到他將要死去的消息,她竟然絲毫不難受。
見公主麵色冷淡,流素便知她心中所想。
她垂下眼眸,將那藥膏抹勻,輕輕的吹了吹,說道:“公主,奴婢建議你還是去養心殿中探探虛實,看看皇上是否真的病了?也好為王爺收集些信息才是!”
遲宴一想,此話在理,既然皇上已經是危在旦夕了,朝中局勢定然會發生動蕩。
遲瑾年派出的探子自然會來探聽消息,但是若論第一手消息掌握情況,必然是要深入殿內,靠近了皇上觀察之後才能夠得出。
遲宴命流素為她簡單的梳洗一下,便帶著流素匆匆的朝養心殿走去了
一路上,她腦海中不停閃現流素說過的這句話,總是覺得那裏有些別扭。
忽然,她停住了腳步,銳利的目光掃了流素,嚇她腳步一頓,險些忘記了呼吸。
“公主,您這是何意?為何用這樣的目光瞧著奴婢?”
遲宴眯了眯眸子,一言直插主題;“流素,我似乎從未與你說過什麼?你為何會說要我為景王收集消息?”
流素一怔,愣在了原地。
方才是她大意了,居然忘記了公主從未告訴過她,王爺有問鼎天下之心。
流素吱吱唔唔,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遲宴冷了臉,森寒的目光凝著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問道:“流素,我再問你一句,你如何知道我與王爺之間的秘密?”
流素向後退了幾步,思索著如何為她解釋這件事情。
卻見宮裏的幾位娘娘都換了素色的衣服,匆匆的超養心殿去了。
“公主,您看!”流素指著路過的妃嬪,猜測到,“皇上恐怕是不好了。”
遲宴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攥入了手中,眼眸與她對視,逼得她無所遁形:“告訴我流素,你如何知道的?”
流素慌張道:“您在懷疑奴婢從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