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絕非善類(1 / 2)

遲宴見她麵上驚愕,深知她心中所想。

“你不用這樣處心積慮的想弄死我,而且你也弄不死我。就算是我沒有承寵,皇上大不了就是再寵幸我一次罷了,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個尋死覓活的。皇上也不會因為我欺騙了他生氣的,要知道他心裏對我有多少喜愛的愧疚,他就對我又多少恩寵與放任!”

說完,遲宴抬手理了理鬢角微亂的青絲,一轉身,婀娜身姿已經款款的朝殿外走去了。

這一場交鋒,蕭皇後完敗!

她氣的抬手就砸掉了手中的茶盞,遲宴你走著瞧!

你現在已經是絲毫不把本宮看在眼裏了,話裏話外連個娘娘都不叫了,張口就是你呀我呀!

真真是氣死她了!

從儀鳳宮出來,遲宴還有些後怕, 這個狠毒的女人,巴不得她自己不願承寵,自盡了才好。

她就偏偏不能如了她的意。

當夜,皇上依舊是歇在了關雎宮中。

一連十日,日日如此,蕭皇後在中宮坐不住了,就連其他的妃嬪也都坐不住了。

看毓貴妃的架勢,以後是要獨霸後宮啊。

這妃嬪們以前因為有蕭皇後在,分的雨露少了些。

現在有了毓貴妃,這可到了別說雨露分的少了,連沾都別想沾了。

這諾大的皇宮就這一個男人,這她們怎麼熬過這長夜?

年紀輕輕就像是守活寡!

蕭皇後倒是不在意皇上的恩寵,她想的更多的是與國師的在一起。

再說皇上已經年老了,再怎麼吃藥也是強弩之勢了,麵對讓人乏味的老頭子,她是更加思念她的國師。

麻煩的卻是,遲宴越是受寵,她便越是不好弄死她。

越是受寵,遲宴的話便越是有分量。

她隻怕遲宴某一天從中作梗,會壞了她與國師的大事。

果然,這一天很快就要來到了。

這天,天氣陰沉,下著小雨。

遲宴在關雎宮憋悶的難受,便帶著玉娘出了走走。

因為下雨這禦花園中並無多少人,她撐著油紙傘與雲娘選了一處涼亭,兩個人靠在亭中的欄杆上,看著雨點將嬌柔的花瓣都打落。

“真是可惜了。”雲娘看著那嬌花在雨中殘破不堪,難免有些不忍心。

“可惜什麼?遲宴笑道,“年年如此,它們早都已經習慣了。”

雲娘笑笑,說道:“娘娘,你與以前還真是不太一樣了呢。”

“哪裏不一樣了”遲宴回過頭,漫不經心的問道。

雲娘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說:“心腸似乎硬了不少。”

遲宴聞言,咯咯的笑了起來:“我若是心腸再不硬些,怕是真的要死在別人的手下了。”

雲娘正想要說話,卻聽得一聲陰邪魅惑的聲音傳來:“噢?娘娘這麼英明神武,還能死在誰的手下啊?”

雲娘回頭望去,見花叢中走來了一個紫衣男子,身形清瘦,五官陰柔,說話時長眸微微眯起,薄唇淺淺的勾出了一條弧度。

她正想要問遲宴,此人是誰時,就聽見遲宴說道:“這個陰陽怪氣的家夥是六皇子。”

雲娘忙給他行禮:“雲兒見過六皇子。”

“起來吧。你下去吧,我要與你家主子說幾句話。”遲韻彎著唇角說道。

“是。”雲娘起身,正準備離開,卻又被遲韻叫住了。

“等等,本殿下怎麼沒見過你?”

聽他這麼說,遲宴這才收回目光,慵懶的靠著欄杆,風清雲淡的說道:“你沒見過的人多了。我這關雎宮的宮女連我都不認識,更何況是你。”

遲韻勾起了唇角,笑的邪魅:“桃朱呢?她可是你的貼身侍女啊?”

遲宴厭惡他這個表情,白了他一眼:“出宮了,不久就要嫁人了。”

遲韻笑道:“你倒是為你的宮女想的多。”

“是啊!”遲宴挑眉,目光玩味的看著他,“誰為我想的多,我自然也為誰想的多。”

遲韻明白她的意思,嘿嘿一笑坐在了她的身側,目光瞥見雲娘還站在一旁沒有離開,便又催促她出去。

遲宴明白他來所謂何事,卻並不點破,隻是淡聲說道:“六皇子,今日不同於已往了。如今我是宮中的妃嬪,你是皇子,你我二人獨處一處,被人拿來把柄我怕是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遲韻挑了挑眉,手指輕輕的叩著漆柱,思索一下:“雲兒,你撐著傘站在雨中等著吧。離遠一些,本殿下不喜歡被人偷聽。”

雲娘心想,姑奶奶稀罕偷聽你說話,狂妄自大的家夥!

看著雲娘走的遠遠的了,遲韻確信她聽不到說話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