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生,我卻不讓你生。還是等著天下太平了再說。到時候我什麼事情也不做,成日裏壓著你給我生孩子。”遲瑾年壞笑著,大手已經探向了她的衣衫。
遲宴咯咯一笑,翻身騎在了他的身上。
又是一夜,春宵賬暖,紅被翻浪。
*
皇上身體抱恙,不再臨朝,太子奉命監國。
一連數日,太子下了早朝之後便早早的回東宮,閉門不出。
淩非奉命監視太子宮中的舉動,怎奈他宮中戒備森嚴,竟然比皇上的養心殿還難靠近。
遲宴很是好奇,也不知道遲瑾年的安插在他身邊之人到位了沒有。
他幾次走至太子的東宮,卻被太子拒之門外不見。
遲宴隻好回去,他知道因為蕭皇後慘死之後又被廢,甚至還昭告了天下蕭家謀反,這一著間接的打擊到了遲韻。
以他的聰明,他肯定已經對她的行動有所察覺了。
隻是不知道他接下來要采取什麼行動了。
距離上次沈將軍領兵出戰已經有一個月了,時令已經入秋了。
皇上的病體逐漸沉重,太醫說了他怕是熬不過今年的深冬了。
為了讓他多活些時日,遲宴每日親自看著雲娘熬了藥膳,然後再親自給皇上送去。
今日,她去了養心殿,殿內靜悄悄地,皇上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盤龍紋似乎在沉思什麼事情一言不發。
蓮安捧著參茶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敢打斷他的思緒。
“皇上怎麼了?”經過蓮安時,她低聲的問道。
“沈將軍拚死一戰,始終未能勝過蕭家叛逆,如今蕭誌毅這個叛國賊已經過了鄆州了,皇上急的一個晚上沒合眼了。”蓮安說道。
遲宴點點頭,心中已有了計較,她走上前,將熬好的藥膳放在一旁,走至龍床前輕輕的喚道:“皇上,禦醫說了你切切不可過度思慮,朝中之事有太子,你大可放心。”
皇上聞言,翻身坐起,長聲歎道:“朕怎能不憂慮。蕭誌毅已經過了鄆州了,一路之上不少人開始響應他的號召。都說朕此舉傷了他們的心,怕是此時不反,以後也落得和蕭誌毅一樣的下場。蕭誌毅說要為妹妹報仇,非要殺入養心殿取了朕的項上人頭不可。”
遲宴一聽,頓覺的心驚肉跳,瑾年不是安排好了嗎?
難道是中途除了問題?竟然讓蕭誌毅的叛軍短時之內迅速壯大了?
“皇上,那怎麼辦呢?那蕭誌毅竟然如此厲害嗎?”
“嗯!”皇上歎道,“王皇後死後,王家的勢力被朕肅清,蕭家一頭獨大。朕雖然從新分布了兵力,朕與蕭家、景王各持一部分,行成三足鼎立之勢。但顯然朕的軍隊已經開始紛紛倒戈了,近半數兵力已經到了蕭家的手中。”
遲宴驚慌不已,急忙勸道:“皇上速速派景王出戰吧!臣妾知道皇上的疑慮,但是臣妾相信景王。如果您再不派景王出戰,真的要看那蕭誌毅如此囂張嗎?等他真的再拿下幾座城池,我大漠的江山真的就要易主了。”
皇上方才猶在舉棋不定,聽了遲宴這一席話最終下定了決定。
他就賭一把,賭景王勝,賭景王不會反。
“好。朕這就擬旨,讓景王出戰。”
筆墨紙硯鋪陳好了,皇上提筆書寫聖旨,遲宴在一旁細細的讀著,這些年她多多少少的也讀了一些兵書。
對戰爭之事多少也有了解,她覺得皇上雖然是下了賭注,卻沒有將自己的身家全部的押上去。
“皇上,臣妾倒是覺得,既然您信任景王,不如就將讓他統領三軍,步兵、車兵、騎兵統統都交給他掌管,限他一月之內速速拿下蕭家逆賊。”遲宴大著膽子說道。
皇上的筆尖一頓,抬眸看著遲宴:“你可知道這統領三軍是多大的權利?”
如果他要造反,朕可真是毫無招架之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遲宴一字一句的說道,“皇上您也看到了,您手下的軍隊紛紛倒戈。景王這些年來征戰頗有威望,不如這些隊伍交給他帶,或許他能夠穩住將士的君心。”
“那你就不怕景王造反?”他始終忌憚這一點,正是因為遲瑾年的號召力太強,他才更不敢將三軍交給他。
遲宴知道硬是勸說皇上,反倒讓他心存疑慮更大,他防備景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皇上,戰爭之事臣妾不懂。臣妾隻是建議,最終的決定還是要你來拿。如果皇上不放心景王,那就任命您放心的。臣妾隻是覺得,景王若是想造反早就反了,不用等今日。”
遲宴說完,再不多說一句。
皇上執筆,思濾了許久,最終還是落筆了。
任命景王為平叛大元帥,統領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