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兵權虎符(1 / 2)

列隊完畢,景王翻身下馬,提劍上前,單膝跪於地上,周身的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刺眼的寒芒。

遲韻抿了抿唇,緩緩展開了手中的聖旨,朗聲宣讀完畢後遞與景王。

他微笑著上前,雙手相扶:“景皇叔,辛苦了!”

景王一笑:“為皇上效勞何來辛苦而言!”

“景皇叔對皇上衷心耿耿。”遲韻言不由衷的笑道。

“自然。”遲瑾年微笑。

“皇上,速速入宮吧。父皇病重,想要看看皇叔。另外,今晚皇上特意準備了家宴,為皇叔接風洗塵。”遲韻笑道,眸光中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為何是家宴?難道此次皇上不打算犒賞三軍?大宴群臣了?”遲瑾年便隨著他往宮中走,便隨意的問道。

“父皇的意思是,今晚先為皇叔接風,大宴群臣想要等三日之後。”遲韻解釋著。

遲瑾年笑著點頭:“皇兄總是疼我。”

“那是。皇叔為大漠立下了汗馬功勞。父皇感激不盡。”

兩人邊走邊說,不知覺間已經走入了宮門,身後傳來了宣武門關閉的沉重吱呀聲,遲瑾年停足,朝後看了一眼。

“怎麼了皇叔?”遲韻含笑問道。

“無妨。”遲瑾年擺了擺手,壓抑在心頭的不祥之感更加的強烈了。

“那就好。父皇現如今在養心殿等著,我們先去看他吧。”

“好。”

養心殿內,皇上躺在龍床上,麵容憔悴枯槁、麵色灰敗,已是半身埋入土的人了。

遲瑾年看著他,不覺有些心酸。

“皇兄,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隻是短短的一月未見!”

皇上掙紮著從床上要爬起來,被遲瑾年製止了:“皇上躺著便是,臣弟就在這裏陪你。”

皇上唇角動了動,扯出了一抹蒼白的微笑,他伸出手握住了景王的手,問道:“怎麼樣?此次平叛可是遇到什麼麻煩沒有?”

遲瑾年一笑,俊朗的眉目如同清風拂過:“臣弟出征豈有不勝之理?再說蕭家的叛賊怎能同臣弟率領的天子之師比較。臣弟還要多謝皇兄的信任,這一戰才能順利告捷。”

皇上苦笑,嚅囁著嘴唇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隻是不知道這一戰,我軍的戰況如何?”

遲瑾年聞言,緩緩地笑了,清冽的眸光中透出了幾絲玩味:“說來,這一戰是臣弟平生中打的最痛快的一仗了。原本以為要苦戰,卻不想蕭家的那些叛逆遇到了臣弟,竟然紛紛倒戈,臣弟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便將他們收拾了。臣弟手中現在足足有六十萬的雄兵!”

六十萬!別說踏平這皇宮了,就算是踏平這大漠國也快要差不多了。

皇上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麵上卻依然做出一副歡喜之態:“不知道這六十萬兵甲皇弟是如何安排的?”

“臣弟帶了十萬兵甲駐紮在京城外三十裏的地方,又帶了一萬騎兵入京。剩餘將近三十萬的兵甲,臣弟已經讓他從何而來就回那地方去。”

“嗯。”皇上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兒的說道,“那麼多將士沒必要都駐紮在京城外,回頭也讓他們散了去。”

“都聽皇上的安排。”遲瑾年笑道。

皇上微微的點了點頭,忽然開口說道:“既然戰爭已經結束了。臣弟可將虎符交回了,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朕會好好的封賞你的。”

遲瑾年忙單膝跪地謝恩,提到虎符他的麵上略帶難色:“皇兄,那虎符在臣的下屬哪裏。因為臣弟帶在身上怕丟了,就放在了他那裏。不過皇上放心,他就在京城之中,臣弟這就召他前來將虎符送來如何?”

皇上看著他,盯了有那麼一會兒,才鬆口說道:“也好,恰好今晚的夜宴,你與他一起參加好了,就當是順便也為他接風了。”

“臣弟多謝皇上,我這就派人去通知他,帶著虎符入京。”

遲瑾年拜別了皇上,從養心殿出來,踏出殿門的那一刻,他的唇角微微的彎了彎,一縷精芒閃過轉瞬而逝去。

出了殿門,沒有走多遠,遲瑾年迎麵碰上了遲韻。

見他似乎要離開,遲韻不禁問道:“皇叔可是要出宮?”

遲瑾年唇角噙著淡淡的微笑,溫和的如同這秋日殘陽:“皇兄剛才問起虎符一事。我這才想起,虎符並未帶在身上。他在右威衛將軍田闊手中,我正要去取。”

“哦?”遲韻故作吃驚狀,“皇叔竟讓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田闊。難道你不怕手握兵權起兵造反麼?”

“他不會。”遲瑾年微笑的說道,末了他又加重語氣說了一句,“他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