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包廂門被推開,身材頎長的男子走了進來,瞧見劉玉清時,他皺眉:“回來怎麼不去秦家走走?母親一直念叨著你。”
劉玉清輕笑,恍若換了一個人一般,笑的極為溫柔。
“這不是還帶著朋友嗎,介紹一下,這是遲小姐,是大曜人,初次來到咱們南越國,我總得帶她出來玩玩吧?”聲音嬌俏的仿佛是深陷愛情中的女子一般。
遲宴搓了搓手,這南越國的炎熱,仿佛一瞬間消失殆盡,隻剩下惡寒。
“遲小姐。”男人頷首示意,視線立刻轉開,依舊看著劉玉清,“母親又提起婚事了,清兒,你上回可是說過的,再度回到南越國咱們就成婚的。”
劉玉清頷首:“好呀,不過這件事我得跟爺爺書信一封,怕又得耽誤一段時間了。”
男人麵上多了幾分笑意:“無妨,隻要咱們成婚,一切都沒問題。”
劉玉清卻突然指了指遲宴道:“秦大哥,我這位朋友想往宮裏走,你覺得如何?以她的美貌,應該能在宮中站穩腳跟吧?清兒可不想她受到傷害。”
男人又多看了兩眼遲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確,這樣美貌的女子在南越並不多見,加上她來自大曜,身上自帶一股溫婉的氣息,叫人眼前一亮。
見秦越的目光在遲宴身上停留許久,劉玉清臉上有了幾分得色。她就知道,沒有哪個男人不會被遲宴迷惑的,就算曾經在自己麵前山盟海誓的秦越也不可能避免。
“這有些困難,清兒你也知道,如今宮中的美人太多,就算你有心要進獻,也得宮中容得下才是。”
劉玉清挑眉:“秦大哥這般信誓旦旦的,難道是舍不得遲妹妹?”
“清兒 ,休得胡鬧。”秦越板著臉嚴厲道。
劉玉清吐了吐舌頭,歉意道:“遲妹妹,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你不用著急,入宮的事情咱們還需從長計議。”
我不急,我怎麼可能急?遲宴心中狂吼,麵上也隻能一笑。
這個瘋子她現在實在摸不清楚她的脾氣,若是真惹急了她,還真有可能將她直接送入青樓。
“宮裏頭那些美人最多也隻得皇上三月的寵愛而已。”秦越看了一眼遲宴,“姑娘還需謹慎考慮才是。”
遲宴翻了個白眼。
她能怎麼考慮?青樓和入宮兩個選擇這般分明,傻子才考慮好嗎?
不過……
“謝秦大哥關心,我已下定決心,隻是秦大哥這邊若是不好處理,那便算了吧。不必強求。”說完她便低下頭,掩飾了眼中的期待。
可她這番模樣看在劉玉清的眼中,那就是欲拒還迎啊,著實厲害,心中越發高興幾分。
誠然,秦越也讓這話語中的委屈震驚了,呆愣了片刻,這才道:“姑娘非要進宮的話,也不是沒辦法,隻是怕是要姑娘獻舞一曲了。”秦越仔細瞧著遲宴那乖巧的模樣,著實疑惑。整個南越國的人無人不知,當今皇上那是色令智昏,看上一個美人便搶,寵幸了之後就棄了,因而如今的後宮中多是那些怨婦哀聲載道,她怎麼非要往裏頭擠,去受罪呢?
還是說,這事情根本不是清兒所言的,這姑娘是被他們威脅的?
也是,之前清兒不止一次提過,自打趙家給皇上進獻了一個美人之後,地位水漲船高,幾乎已經打壓的劉家起不來了,如果是這種情況,也未可知。
“秦大哥,你可是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劉玉清眨著雙眼,一臉天真。
秦越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劉玉清,瞧著她不似作偽的表情,歎息一聲。罷了,總歸是他從小護著長大的,如何能變得那般心狠?
遲宴瞧著兩人互動,心下已經將他們罵的狗血淋頭了。
你們兒女情長的,關我什麼事啊?偏偏三句話不離她,實在氣憤。
雲娘呀,你什麼時候帶我走呀,實在忍受不住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瘋子。
醉仙樓外,雲娘被潑了滿身濕漉漉的,視線卻一直盯著一扇窗,之前娘娘曾經露出臉來,如今卻不見了,不會是出事了吧?
她很想進去,可是一眼瞧見大堂底下的大漢,估摸著那包廂中還有六七位,心一下子涼了一大截。
“這可如何是好啊?”娘娘三次書信留的內容她都看了,知道劉家人是有意將娘娘進獻給南越國的皇上,可是這一路上,她便是絞盡腦汁也找不到任何突破點,這劉家大小姐簡直怪胎,防衛的滴水不露,眼下她甚至進不了劉府的門。
“怎麼辦,怎麼辦?”
雲娘正焦急的來回走的時候,一盆水從天而降,澆了個透心涼。
“你幹什麼?”雲娘憤怒抬頭,瞧見一張震驚的臉,顧不得與他說話,雲娘立即揪起衣服擰起來,一邊嘀咕著:“這南越國的人不會都有毛病吧?貪涼就在家潑水呀,大街上的隨便的給路人澆一下,真當別人不生氣啊,小心我一劍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