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你皇姐現在都恨不得發兵大曜,將那狗皇帝綁來,替你狠狠出一口氣呢。”
鳳棲梧正說著,明顯是意識到說錯話,轉移話題問:“玉兮,你胃口不好,皇兄還是給你找一個能做大曜國飯菜的廚娘吧?”
鳳玉兮沒懷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皇兄,還是算了吧,玉兮之前犯傻已經叫皇兄很是為難了,玉兮會好好的,總不能叫人看了笑話是吧?”她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尤其是遲宴和遲瑾年。
如今尚且年幼的鳳玉兮心中,原本還對遲瑾年帶著遲宴離開的場麵耿耿於懷的,如今卻是化為了不忿,在她心中,遲宴已經變成不折手段隱瞞著她,利用她躲過危險的壞人,至於遲瑾年,肯定是被遲宴蒙蔽了心神,居然能夠喜歡這種心口不一的女人。
連帶著,鳳玉兮也將張芷蘭恨上了,當初若不是她在夜裏悄悄前去,她怎沒可能跟的上?後來的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或許此刻他依舊在皇宮中,自己還能悄悄見上一麵。
隻能說,少女的心思十分複雜,便是此刻站在鳳玉兮身前的鳳棲梧,透過她那雙幽深的眼眸,竟然也猜不出她此刻的心情,心中已然有了幾分忐忑。
畢竟發兵大曜國的事情他如今是瞞著玉兮的,若是有一日她發現了……
鳳棲梧有些頭疼,玉兮若是知道自己為難的遲瑾年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反對?不過眼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瞞著。
不過這事情注定是瞞不了多久了,鳴鳳宮內,因為偷偷去密室捅了遲瑾年兩刀反而被鳳玉兮一棍子打暈的張芷蘭憤憤不平的捶著桌子,邊上翠屏姑姑瞧著心疼不已:“娘娘,您可千萬別氣了,萬一傷了身子可咋辦呀?這皇上也實在是偏心,這事情分明是玉兮公主的錯,卻全怪罪在娘娘身上了,實在叫老奴看的都覺得不忿,你說是吧流朱?”
流朱一怔,旋即點了點頭。
其實看著張芷蘭受罪,她心裏頭別提多暢快了。可是這還不夠,張芷蘭還沒得到報應,她還沒死,她的那些手下還沒死,一切都還沒結束。
抬頭的瞬間,流朱很好的掩飾住了眼中的怨恨,笑著安慰張芷蘭:“是呀皇後娘娘,這件事皇上處理的十分不妥,便是奴婢外出也聽聞許多嬪妃很是替娘娘不甘呢,隻是到底玉兮公主是皇上的親妹子,如今還未出嫁,被皇上捧在手心保護著,若是出嫁了才好呢。”
“出嫁?哼,就她那個樣子,如果沒有本宮操持,還想著出嫁?早著呢?”張芷蘭十分不忿。
流朱順勢道:“皇後娘娘說的是,奴婢也覺著玉兮公主這是眼高了,怕是咱們南越所有世家子弟都入不了她的眼呢,卻偏偏瞧上了那低賤的大曜國的皇帝,奴婢瞧著那皇帝也是個昏庸的,不然哪個皇帝能夠不顧整個國家社稷的安危,犯險進入咱們南越皇宮中,就隻是為了一個女人?”
翠屏姑姑這段時間與流朱相處的還算融洽,這個小宮女很能看懂臉色,而且能夠配合說出自己想要的話,不然這十多日時間,被禁足的張芷蘭早就發飆了,都是叫兩人好話歹話的安慰著壓下怒火的。
眼下瞧著皇後娘娘剛冒出來的怒火又被流朱三兩句撥了,心中也是暢快幾分,配合著道:“流朱這丫頭說的是呀,虧得咱們皇後娘娘那段時間為了玉兮公主的事情忙前忙後的,京都中多少世家子弟都等著玉兮公主選呢,偏偏這公主眼珠子偏了,看上那麼一個玩意兒,古往今來,公主嫁去另一個國……”話說大這裏,翠屏姑姑猛地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捂住嘴。
倒是這回張芷蘭明顯是有些泄氣了,倒也沒怪罪翠屏。
“翠屏姑姑,這話的確是說到本宮的心坎中了,你說當初若非父皇硬逼著,本宮如何能嫁到這南越國,生生受這鳳棲梧的氣?”
翠屏一聽張芷蘭直呼南越皇上的名諱,當下著急著:“哎喲我的皇後娘娘?您說話可千萬得小心些呀,如今您可是被禁足了,若是剛才這事情傳出去,怕可不止一個月的事情了。”
張芷蘭略微心虛的呆了一下,很快瞟了翠屏姑姑一眼,又看了一下流朱:“怕什麼?這南越皇宮本宮都盡在掌握中,難道咱們鳴鳳宮還能有意外不成?”說完,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流朱,“流朱這丫頭雖然在咱們鳴鳳宮中的日子尚短,但是她的忠心本宮深信不疑,難道還能背叛了本宮不成?”
流朱心道這皇後果然是厲害,麵上卻不敢表現的太過,連忙點著頭道:“皇後娘娘說的是,也是巧了,奴婢剛才突然想起玉兮公主最近消瘦了不少,一時出了神,都沒聽到皇後娘娘所言,還請皇後娘娘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