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木詫異的看了流朱兩眼,挑挑眉:“沒想到小公主你身邊倒還有一兩個識趣的,還真是難得。”她說完扯起嘴角看向流朱,“你說你這丫頭,是經得起一鞭子呢,還是兩鞭子?”
說完阿依木猛地一鞭子揮過來,在她預料之中,便是再勇敢的宮女,咋一見到這情景,也會忍不住尖叫出聲的。
可是她麵對的是流朱,在她從米缸爬出來之後,看到的是地獄一般的家,從那時起,心中除了仇恨,她什麼都沒留下。更何況,這隻是區區的一鞭子?
“啊!”錦瑟驚叫了起來,忙捂住嘴,鞭子卻隻是落在流朱身邊,地上的土被打的翻起,看著就有些觸目驚心。
阿依木的視線一直盯著流朱,此刻微微有些驚訝:“居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佩服。”
流朱鬆開緊握的手,顧不上掌心傳來的疼痛,笑著揚起嘴角:“多謝公主誇讚。”
“沒想到你這個南越小公主不怎麼樣,帶著的下人倒是驚豔嘛。”阿依木對流朱產生了興趣,“怎麼樣?這個宮女本公主看上了,你讓還是不讓?”
鳳玉兮怎麼都沒有想到,阿依木居然會提出這要求來,頓時愣在那裏。
“公主就算是想讓,阿依木公主也得考慮一下是否敢收下,畢竟流朱當初憑借一人之力,生生將南越皇後拉下馬,甚至最後也逃不過一杯毒酒的命運。”流朱嘴角掛著淡笑,“阿依木公主怕是不知,我南越的皇後在短短十幾年間,就已經憑借能力將南越皇宮鑄造的滴水不漏,當初困得南越皇後和皇上不得不費盡心思,隻能憑借皇後娘娘出事後的騷亂,借由公主之手出皇宮。”
阿依木還真不知道這些內情,聞言這才深深的看了流朱一眼:“原來如此,難怪遲宴會說,你是他們的恩人呢,還真是的,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嘛。”
鳳玉兮麵色微變,流朱卻是繼續笑著道:“若是舉手之勞,想必大曜的皇上和皇後娘娘不會這般惦記我們公主。至於身為奴婢的流朱,很抱歉,流朱一心隻為了公主,所以阿依木公主您,就算是費盡心思,即便將奴婢搶了去,怕也隻能落得我南越皇後一般的下場。”
阿依木哪裏能被流朱這兩句話嚇到,嗤之以鼻:“哼,本公主會害怕你一個小小宮女?你且問問,服侍本公主的那些宮女太監最終都去哪兒了?本公主就算是再欣賞你,也斷斷不可能用你南越人當心腹的,至於將你要過來,自然是想要好好的折磨一番了。”
“你,你心思實在是太歹毒了。”鳳玉兮忍不住驚呼,她以為阿依木是看中了流朱臨危不亂的能力,卻沒想到對方隻是單純的想要玩弄流朱,這怎麼可以?
“歹毒?”阿依木挑眉,“是嗎?可是本公主怎麼覺得自己這般心地善良呢?你看看,為了不多殺一人,我隻能委屈自己拿這草地泄憤不是?”
鳳玉兮渾身都在顫抖,她怎麼都想不通,自己究竟是怎麼惹到眼前這凶神惡煞的,眼下她隻有一個想法,遲姐姐快點出現吧!
流朱的麵上雖然還是鎮定,但心中也是一陣波瀾。這位西域公主實在是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以她的能力,居然根本就招架不住。
“哈哈,瞧瞧,不過三言兩語就把你們鎮住了,還真是稀奇,你們南越人的膽子估計也就指甲蓋那麼大了,可笑,就你這膽子,居然還敢跟本公主搶皇上,真是不知所謂。”啊阿依木瞧著主仆三人呆滯的麵孔,極為暢快的大笑。
連帶著清晨從遲宴哪裏受的氣也一起發了出來,當下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他頗為愉悅的看著氣的發抖的鳳玉兮:“怎麼?被激怒了?嘖嘖,真是可惜呢?我阿依木可不是你小小南越小公主能夠對付的,我可警告你,以後離遲瑾年遠遠的,若是叫我瞧見,以後你們麵對的,可不是這麼溫柔的鞭子了,說不定是深夜的一個滴血的頭顱,又或者是你奴婢的兩條胳膊,誰知道呢是吧?”
出了氣之後的阿依木很快以高姿態囂張得意的離去,留下暗自緊緊咬牙的流朱,還有被嚇的失魂落魄的鳳玉兮和錦瑟。
“哎,公主,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流朱瞧著他們這般,眼下定然是逛不了禦花園了,索性直接提議回去,“看來阿依木公主顯然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錦瑟此刻才回過神來,眼淚忍不住就落了下來,十分委屈的看著流朱:“流朱姐姐,剛才,剛才我快嚇死了,她實在是,太恐怖了。”
鳳玉兮也連連點頭:“流朱,咱們先回去吧。”至少,這禦花園,短時間內她是再也不敢來了。
遲宴聽到消息時,已經躺著又睡了一覺,醒來後發現遲瑾年幾乎已經將奏折批閱完了,雲娘一臉擔憂著:“娘娘,照這樣的趨勢下去,怕是玉兮公主往後都不敢踏出桃花閣一步了,這阿依木公主實在是太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