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信你最後一次,那你就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季如風的眼神寫滿了堅定,莫沉淵鬼使神差一般放下了手上的外套,重新站在病床前。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者說並不符合他一貫以來的作風。
然而他卻這麼做了。當他意識到自己站在她的麵前,用幾乎哄孩子一般的柔和對季如風說話的時候,他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昨晚回去的時候在路邊發現了個女人被男人強.奸,就報了警,去做了筆錄。做完筆錄的時候你就出現在派出所前了,衣衫襤褸,而且酒氣衝天。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就隻是跟了過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
季如風的視線轉移,本來炯炯有神的目光也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她隻記得昨晚自己喝大了,醒來的時候就在葉斯年的家裏。葉斯年……他真的是葉斯年嗎?還是說隻是夢境?他對她下的手太狠了,把她拽去浴室的時候似乎要把她的手扯斷。
但是葉斯年不是這種人啊,他那麼溫柔,他容忍她的任性,她說想發展事業,葉斯年就真的願意等她兩年……
是夢吧,絕對是夢吧?
如果真的是夢,那莫沉淵的話和自己先如今的處境,又該如何解釋?她總該不是喝到酒精中毒被送來醫院的吧。她伸手摸了摸疼得要緊的後腦勺,那裏腫了個很大的包,而季如風不清楚到底有多大,伸過去的手用力地按了一下後腦勺的小山,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氣:“嘶——”
季如風疼得五官都皺縮起來。
“喂,你沒事吧?”
這句話仿佛有魔法一般,季如風“噗”地笑了起來,“你好像,變了很多?”
此話一出,莫沉淵呆立在她的病床旁,竟然一下子沒能接上話。季如風瞅著他,他仿佛有些尷尬,背過身拿起大衣穿上,再回過頭看她,道:“大概吧。”
莫沉淵推開門,正當要走時季如風突然叫住了他。
“莫沉淵,如果五年前,你能一直像當年的大哥哥那樣,對我好的話,我們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
“但是今天的莫沉淵,像當年的大哥哥。”
“……”
“謝謝你。”
她笑著。
莫沉淵出了門,並不用力就把病房門關上了。當年的……大哥哥嗎?他竟然覺得有些心酸。現在的他們,無論如何也回不去當年啊。
剛走到醫院大門便聽見外麵的騷動和吵鬧聲夾雜著快門聲,離大門口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莫沉淵便察覺到門外可能有八卦記者。是了,一個半大不小的明星半夜三更入院,這群記者肯定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說不定連帶著自己也要登場。
他轉身走向住院部,繞道前往停車場,剛上車又想到自己這輛車直接開出去的話肯定會被拍,便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喂,是我。市人民醫院外有一大堆娛記,把他們昨晚搜到的料拷貝一份給我——哦,先來醫院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