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我馬上安排你的住處，麻煩二位……”高波看向那二人，“你們向他介紹過自己嗎？”
那二人搖頭。
“這位是他他拉恪順，他他拉是姓，恪順是名。”高波指著老太婆對我說，“乃天下一等一的絕色美女。你正值青春，可不要對她有什麼歪想邪念。”說完哈哈大笑。
老太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有胃部抽搐的感覺。
雖然我沒有胃。
我看著老太那幹癟的麵容，感到這兒的世界觀實在與我相左。難道像高波這樣的美男子，按他們的審美觀反而是醜的？
“這位是朱由檢，”他又指著書生笑道，“是個大才子，武功韜略棋琴書畫，無所不精。希望你們相處愉快。至於孫浩以後的功課……”他對二人說道，“就辛苦你們了，有什麼困難可隨時告訴我。”
那二人點頭。
……
告別高波，我隨二人出來。卻沒按原路回去，而是折而向右，向著密林而去。
路上，書生回頭看看後邊的我，小聲說道：“小珍，這個孫浩真有主人說得那麼優秀嗎？瞧不出來啊！”雖是小聲，卻絲毫不介意我聽到。
“就你那眼光，還是少去評判別人吧。你但凡有點見識，也不會誤殺忠臣葬送大好河山了！”老太婆譏笑道。
“唉，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當年不是年輕嘛！你當年難道不也是……”書生漲紅了臉。
“我瞧人家就不賴，”老太婆打斷他，“你看人家那三千米跑的！那種超越身體極限的意誌力，主人兩千年來也沒見過幾個，肯定沒問題的。”
書生回頭又看我一眼。我幹咳一聲，轉頭去欣賞風景。
路上偶有僵麵人行走，但更多的是魂魄，它們在空中飛來飛去的速度嗖嗖的，和人家一比，我就是龜速。
“他精魂魂核確實不小，足有一般人的兩個大。”書生道。
“嘿嘿，小蟲，幹嘛非要拿人家和你比？就你那原生態魂核，差不多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小的了吧？”老太婆笑道。
“小珍，這話也太傷人自尊了吧？我的魂核雖不大，但論魂精值和魄力值，可都不比你弱！”書生不甘示弱。
“你修煉了多少年？我才修煉多少年？再說如果你沒有塑魂球的幫助，誰強誰弱還不一定呢！”老太婆右手的刀子在左手的骷髏上敲得當當響。
我在後邊緊張得一聲不敢吭。
……
在爭執聲中，我們很快來到密林，林邊有個小湖，湖邊有個小木屋。
木屋門窗未關，進屋之後，我看見窗邊有一木桌，靠內有一木床，牆上水平排列有三塊屏幕樣的東西，旁邊一塊掛鍾，再無他物。
“讓我住這兒？”我脫口而出。“這也太簡陋了吧？”
那二人互相看看，頗有些無語。
“這兒不是給你住的。”老太婆道，“此處叫中轉室，有通往其它空間的門戶，以後你要跨越空間，來這兒就行。當然還鄉居也有，但不方便給你用。”
“那我住哪兒？”我問。
“你需要住哪兒嗎？”老太婆反問，眼中頗有譏諷之意。
“哦，兄弟。”書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到桌子上，正是蓄靈室中桌子上那種，“這個蓄靈瓶，就是你的家。”
我內心不由一陣悲戚，難道這就是一個孤魂野鬼的悲慘命運？偌大的世界，屬於我的隻有這個幾寸高的瓶子？
“這屋子是主人當為夫人所建，對主人很重要，你留心些。”老太婆說。
“嗨，這個屋子也就是擺設罷了！”書生道，“兩千年來夫人也就來過一兩次吧，她那體格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可不容易。”
“對了，你需要一具無抗性肉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