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沒空去查看這所謂的功法學習卡是什麼東西,而是一下子從臥榻上蹦起。
他可不敢賴在這上麵!
雖說是女帝扔他過來的沒錯,但女人這種生物,往往都是很矛盾的。
她在做的,未必就是她想做的。
他可以說的話,可以做的事,你未必也能說能做。
好比女帝這莫名的舉動,天知道他晚起來一秒,女帝會不會直接變臉!
在沒摸清楚女帝心思之前,他沒必要去冒那個險。
雖然他並不怕女帝,但他也不想與女帝生出什麼嫌隙。
雙方好好保持目前這種關係,你好我好大家好嘛,就別去挑動什麼神經了。
“怎麼,不多躺會?”
女帝似笑非笑地看著葉辰。
“不了不了。”
葉辰猛搖頭,“我真不是想進來躺這。”
這可是大實話!
他隻是想進來試試看,在這裏能不能打卡成功而已,可真沒想睡在這。
然後,還真成功了!
所以,他的猜測是對的,但同時也說明了一點。
坑爹係統!
說好的鳳棲宮打卡,為什麼不能具體點?
或者幹脆像之前徐家村那般,進去就算打卡成功,多好!
害得他猜來猜去,還引起了女帝的誤會。
辣雞係統!
“嗯。”
女帝聽到葉辰的話,點了點頭,道:“我信了。”
葉辰:“……”
你這表情配上這話,不是明明白白告訴我,你不信嗎?
葉辰差點忍不住要翻白眼。
沒有在這裏多待,他掀開珠簾,走了出來,然後坐回了方才的椅子。
女帝也沒有阻止。
她沒有坐回簾內的臥榻,而是坐到了葉辰旁邊的另一張椅子上。
臥榻與這裏,終究是隔了一道珠簾。
雖說距離不算遠,而且也能相互看得見,但珠簾仿佛一道隔閡,將裏外的人隔開來,顯然沒有坐一起親近。
女帝此舉,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說說功法的事情吧。”
女帝轉頭看向葉辰,神色認真,“葉辰,這部功法的推演,當真是你自己一個人完成的嗎?”
葉辰看著她,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我並非是在懷疑你。”
女帝見狀,解釋道:“隻是你要明白,你自己推演出來與他人推演或是幫助得來,性質是不同的。”
“如果是後者,那還好,但若是前者的話,你的處境,其實還是有些危險。”
說到這裏,女帝頓了頓,方才繼續道:“你知道,一個連武道的門都沒入的人,卻能深刻理解黃級極品功法,甚至能將之推演完善,使之進階至玄級,這件事,有多恐怖嗎?”
葉辰點頭。
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即便是沒有清晰地概念,也能猜得出來。
妥妥的妖孽之姿!
按照常理,他是不能表現出這些特異來的,尤其是他還沒有足夠自保能力的情況下。
他應該隱瞞在心,悶聲發大財。
外掛在手,何愁將來?
隻是,他真的不願意那麼做。
或者說,麵對女帝,他真的不想事事隱瞞。
他和女帝之間,從一開始的生疏,到後來的熟悉;他麵對女帝時從一開始的拘謹,到後來的隨意;女帝在他麵前從一開始的有距離,到後麵的慢慢拉近……
他們的關係,一直在改善,在進步。
尤其是在他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特殊之後,女帝在他麵前,仿佛也慢慢卸下了防備。
直至,摘下麵具。
是的,身為一國君主,女帝在所有人麵前,都是戴著麵具的。
她清冷,孤傲,高高在上。
仿若雪山之巔的雪蓮,獨自綻放,無人能近。
即便是在信任的屬下麵前,她始終沒有卸下防備,摘下麵具。
而是保持著身為帝王的冷漠!
或許,在至親麵前,她可以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