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識趣的退了出去,反手把門關上。屋裏隻有他和她。她的淚水滴痛了他的心,他的眼神擊退了她的所有防線,絕望中,他如一盞明燈,能帶她走出黑暗:“師兄,帶我走。”重複著剛才的話。
文燦扶著她坐好,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真能放下你母親,你弟弟不管嗎?你真能從此忘記上官家的一切嗎?”說著抬起頭來看向外邊,勸她:“你娘如一朵脆弱的花兒,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你走了一後她怎麼辦?她一定會傷心絕望的痛哭不止。閉上眼睛,按我說的想。”說著伸手,給上官芙蓉合上眼睛。
“你娘正坐在院子中,看秋葉飄落,她因為想你想的,哭的眼睛都紅腫的。突然一片樹葉落下,落到了她的手上。她接住了樹葉,奉在手心裏,想到你曾經說過你最愛慢步在秋葉紛飛的季節裏。
想到這兒,你娘站起身來,抬手,把樹葉丟開,呼喚著你的名字,再次痛苦起來。又到秋天,她那個愛在秋天裏慢步的女兒又到那裏去了?”文燦故意用悲傷的語調問她。
聽到這兒,上官芙蓉憤怒的心得到了平靜,她幾乎真的看到母親獨自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看秋葉飄落的情影。想到這兒,她絕望的心,慢慢恢複了知覺,臉上表情也跟著在變化。
看到她微妙的變化以後,文燦接著問:“那時,留在我身邊的你,會幸福嗎?”看著她的眼睛。
上官芙蓉沒回答,也回答不了。
他笑著繼續向下說:“如果我發火了,傷害到你,你卻連娘家回都沒的回,那你去那兒呀?”
“你不會作傷害我的事。”上官芙蓉帶著孩子般的稚氣肯定。
聽到她的肯定,文燦唇邊蕩起一個可憐的笑容:“也許我不想傷害你,就像現在,你母親也不想傷害你一樣,卻已經把你傷害成現在這樣!”
“文燦”聞聽此話,上官芙蓉生氣的站直身子:“不帶我走就說嗎?”伸手指著他。想發火,卻顯的有點低氣不足。
文燦抬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說出心裏的想法:“我想帶你走,把你留在我身邊,是我畢生的心願。但是我不能那樣作,不能那樣自私。如果讓你為了我,失去最親最親的人,那我還值的你愛嗎?”問她。
上官芙蓉緊緊咬著嘴唇不回答。
文燦愛憐的把她拉在懷裏,解釋道:“放心好了,我有信心,說服你娘,讓你接納我。”
“真的嗎?”這才是她最想要的結果。當絕望在親情中融化,當思緒回到腦子裏的時候,她的心也在一點點恢複平靜。她想,如果剛才趁自己一時衝動,文燦帶她離開,現在,也許她已經開始後悔了。但是他沒那樣作,而是像一位長者一樣,完全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設想。這樣的男人向那兒去找,那兒能找到呀!“文燦。”依在他懷裏,找到了歸依感。輕輕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
文燦也看著她的眼神,看著看著,眼神就迷離起來,神智也在一點點散亂。猛的搖下頭,在心裏狠狠罵自己:“文燦,你在想什麼呀!”急速的鬆開抱緊她的手臂說道:“好了,我現在要去看看你弟弟,他還太小,需要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