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馳敏一下被閆行給頂到了牆上,不得不說,閆行這個人的原則性就是太強了,遇事從來不會繞彎,總是直來直去。
其實這個事,就在會前,閆行就應該去和張克民以及劉時軍溝通的,隻是因為劉時軍不在辦公室,這個借口,未免又太拙劣了一些。
可是劉時軍現在也不敢多說一句,他比唐世傑更了解閆行的性格,自己回來後,在聽說閆行來找自己時,就應該正視問題,將閆行叫到辦公室問明情況的,現在卻是弄得太過被動了些。
整個會場突然安靜了下來,作為主持人劉時軍也隻能是硬著頭皮,接過閆行的話題。
“好了,閆行書記,不知道這個黃秉中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情,讓您如此氣憤不已呢?”劉時軍現在隻希望黃秉中隻是犯了一些小問題,這樣也不至於影響到對他的提拔。
在他想來唐世傑這次無非就是想惡心一下自己而已,沒想到閆行卻如此的小題大做,確實有些過分了。
閆行的臉色卻沒有任何的改變,而是異常嚴肅的說道“劉書記,黃秉中同誌在和安,可以說是天怒人怨,恐怕就這四個字,都已經無法形容他了,下麵我就來具體的說說吧!”。
說到這裏,閆行將戰青山昨天交到自己手中的材料,從桌上給拿了起來。
什麼?天怒人怨都無法形容了?姚馳敏有些無法相信的盯著閆行,據他們所知,黃秉中無非就是在和安被唐世傑還有何前進這幾個人給壓得死死的,無法開展工作罷了,怎麼會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呢。
可是接下來閆行反應的情況,卻是讓姚馳敏沒臉見人,而劉時軍和陳為民更是大驚失色,原來黃秉中自從龍嶺山莊一事過後,在整個區裏,早就已經沒有了威信,唐世傑和戰青山當時雖然選擇放過了他。
可是他卻不思進取,將當時在龍嶺山莊裏的那個姘頭給包養了起來,要說黃秉中道和安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卻沒有見他將自己的老婆孩子給接到和安。
這是其一罪,其二黃秉中雖然沒有威信,可是好歹卻還是和安黨工委的主任,他雖然在黨工委說不上什麼話,可是他的名頭在下麵的鄉鎮還是比較好使的。
要怪也就要怪他的這個姘頭了,她利用黃秉中的名頭,承包了幾個工地來搞建設,這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是她卻是吃拿卡要,將當地的村子裏的群眾全部給得罪了。
所以早就有人將舉報信交到了區公安局和區紀檢委,不過唐世傑前段時間比較忙,還沒來得及處理這件事,所以此事也就一直被壓著。
這次姚馳敏聯合劉時軍還有陳為民,想要將唐世傑的根據地給搶過去,可謂是下了一番功夫,所以唐世傑也隻好拿黃秉中來祭旗了,既然你們想提拔他,好啊!那我就將他那些負麵材料給拿出來,看你們還敢不敢重用這樣的人。
劉時軍這次玩的是陽謀,以唐世傑不在清河這段時間,想要突擊提拔;可是卻不承想唐世傑也來了一回陽謀。
閆行將材料訴說完畢,一眾常委都有些大驚失色,沒想到黃秉中人年紀不小,幹出的事卻如此不堪。
劉時軍沉默了,陳為民從頭到尾也沒有說什麼話,而說話最多的姚馳敏這回算是對黃秉中失望透頂;本來這三人的聯合,是完全可以占住大多數票的,可是現在其餘的人反而轉變了態度,那就是等著看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