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有這麼做的理由?”季夏可不覺得自己和她之前有這麼深的仇怨,讓自己不得不費這麼大的勁兒去刁難她。
“我年紀比你小,資曆比你淺,可是職位上,你還得向我彙報工作。而且,副總裁明顯更偏袒我一些。這些理由難道還不夠?”
季夏笑了,笑的有些無奈:“你知道調戲你的那個人是什麼身份嗎?我打聽過了,別看他吊兒郎當混混模樣,他大哥可是這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覺得,以我這個名不轉經傳的小職員,能請的動他配合我演戲?”
且不論自己那時受了多少傷,就說是身份上,自己也請不動人家吧?
那個小混混的身份的事情,左小源明顯不知情,不過這件事能這麼快的被壓下來,不外乎兩種情況,一來是小混混確實身份特殊,二來可能就是季妍妍真的和這件事無關。
從事情走向來看,季妍妍沒有作假的能力。
“對不起,那天我實在是氣急了。”左小源終於是道歉:“臨畢業的那半年,我就已經在外麵開始找工作實習了,找工作比我預計的順利,但是那些人不計較經驗的附帶條件就是看中了我的外貌。在來這家公司上班之前,我已經卷入這所謂的潛規則裏四次了。我真的是受夠了這一切。”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隻是聽到同事們說幾句話,就眼淚汪汪情緒激動。
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外貌帶給她不少便利,可也讓她必須忍受比常人殘忍好幾倍的惡言。
“美貌是一個女人的武器,而但凡是這種武器都是雙刃的,大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既然你承受不住這八百的自損,自然也達不到對敵人的傷害。”季夏勸慰道:“我聽過一句話,大體意思是,人之所以會憤怒悲傷,是因為我們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與自信。”
左小源愣怔了一下,季妍妍的意思是,自己現在的境遇,歸根結底是自己太弱了嗎?
“你難道都不會難過,沒有委屈的時候嗎?”左小源不服氣的問道。
難過?委屈?
自己曾經擁有的負麵情緒又何至於此?曾經,自己是難過到尋死的啊,隻是用爸爸的話來說,自己能重生已然是一種奇跡,這大概就是用自己那夭折的孩子的命換來的這種奇跡,所以,季夏不允許自己再尋死,不允許自己再消極了。
“有,但是知道這些都沒有用之後,我不會再在敵人麵前流露自己的軟弱。”季夏說完,也不再跟左小源細聊:“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我送你,如果真不用,我可就走了。”
左小源最終也沒讓季夏送自己,而是自己下了車,目送季夏離開。等季夏開車走遠,確認季夏不會回來之後,左小源這才返身,又往剛才車輛駛出的方向而去,而那個方向的終點,就是顧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