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顧易毫無理由的抹黑,季夏冷哼了一聲:“我會不會給孩子找後爸這件事不好說,但是你不是已經給孩子找好後媽了吧?哦,對了,還找了好幾個。”
“好幾個?”顧易皺眉。
“別想否認,左小源是一個,秦明雪也是一個。她們倆一個占據了言言的爸爸,一個占據著言言。”季夏越想越生氣,聲音都不受控製的大了一些:“我可真是自愧不如啊。”
“所以,你是吃醋了?”顧易試探道。
“吃醋?”季夏麵色難看,腦子活絡的也沒否認:“是,我是吃醋,但是我隻是吃言言的醋,她喊別人媽媽,不跟我親近,我很吃醋。”
顧易現在似乎特別會轉移話題,一看苗頭不對,就立刻轉換了話題:“剛才視頻,我看到你臉上有道血印,是言言抓的嗎?有沒有上點藥?!”
顧易是想展現自己的溫柔細致的,然而,季夏滿心的怨懟也不是這麼容易舒展的,話題再次被引到了矛盾爆發點上:“如果不是你當初的決定,女兒不會跟我分開這麼長時間,不會對我這麼陌生,更不會喊另外一個女人媽媽。”
“……”顧易以前認識的季夏,那是神經大條,細枝末節的事情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樂天派,可是現在,顧易不管說什麼,似乎都是錯的,不管他說什麼,季夏都會有一肚子的怨氣等著自己。
以前,季夏不肯承認她是季夏的時候,壓在心裏的火都得不到發泄,也沒有發泄的理由。如今承認了,就好像地底的火山終於找到了噴薄而出的洞口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避免不了,顧易隻能迎頭直上了:“把你對我的所有不滿都說出來吧,我想聽聽,這些年,你對我的真正看法。”
季夏確實是滿肚子的不滿想要吐槽。可是,季夏也知道,對著一個不愛你的人以及一個你不打算和他走下去的人,吐槽再多,也等同於對牛彈琴。
如果一個女人還愛著一個男人,以為還有改變他的可能,那她肯定會不知疲倦不厭其煩的嘮嘮叨叨。可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死了心,那這個女人就會閉上嘴巴,不願意再在他身上花費心思了。
“你想多了,我沒有什麼想要說的了。”季夏說完,沒有再聽顧易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重新蹲在了床邊,兩隻胳膊趴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女兒。
對顧易確實是一肚子的恨與怨,但是有一件是真的要感謝他,那就是謝謝他當初真的保護住了這個孩子。
自己現在還能看到孩子,還能有個期盼等著她喊自己一句媽媽,都得益於顧易當初保護了孩子。
顧易看著一言不合就被季夏撂掉的電話,有些失望。果然,傷的太徹底,想要彌補都找不到機會了。
趁著夜色還亮,顧易又打了一個電話:“銘軒,讓你準備的地方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準備好了。就在我家別墅旁邊,牆上已經連夜布置了電網,大門的鎖也全都換成了高端密碼鎖,家裏負責照顧的兩個傭人我也查了個底掉,沒有任何問題。別墅裏裏外外安裝了十個探頭,那邊一有情況,我這邊立刻就能派人過去。”李銘軒回答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顧易鬆口氣:“那先這樣,你休息吧。”
“休息什麼啊,正趕工呢。我看了一下建築圖紙,別墅間的地下停車場隻隔了一堵牆,正讓人連夜打通呢。這樣的話,私下走動也不會被外麵的人發現了。”李銘軒說完打了個哈欠:“不說了,馬上就完工了,我再去親自盯一盯,掛了。”
顧易看了眼現在這個黑漆漆的房間,這個別墅當初是自己買的,如今,顧易也不打算住了。既然莫嫻想要左小源住在這裏,那就留給左小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