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時候就已經這麼陰鬱了?”季夏忍不住插話,五六歲的孩子啊,不正是傻啦吧唧什麼都不會想的年紀嗎?他怎麼那麼小就已經有這麼商業化的思維了呢?!
“任何人在莫嫻的教育下,恐怕都會這麼想。”顧易解釋:“事實上,這麼多年被她教育下來,還沒完全成為她的傀儡,已經實屬難得。”
這一點,季夏倒是不否認。畢竟季夏也跟莫嫻相處過一段時間,那個人若是生在古代,絕對也是一個剝削者,並且慘無人道。
“後來呢,爸爸你比賽贏了嗎?”顧言也好奇的問道。
“打了四場,進入了八強,然後在遇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小男孩之後,被一腳踹飛了。”顧易平淡的說出這段糗曆史。
“噗,”季夏很開心:“能不能麻煩你詳細的描述一下被踹飛的過程?”
明知道季夏這就是在故意的讓自己出醜,顧易無奈的看著季夏,還是滿足了她這個虛榮心:“我就記得,那是有個個頭和我一般高,頭發留的比我短一些的小男孩,因為年紀小,不知輕重,所以大家都帶了護具,護住了易受傷的部位,當時,我圍著他嚐試進攻,他閃躲也很靈活,幾番進攻下來都沒什麼效果,我就有些急躁了,不講什麼戰術,直接就衝了上去。結果對方一個高抬腿直接踹在了我麵部護具上,把我踹的一個趔趄,緊接著一個飛腳,我就飛出去了……”
這個畫麵感還是很強的,很強到讓季夏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季夏撓了撓臉頰:“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起來一件事。”
竟然還有番外故事聽?
顧易詫異的看著季夏。
“我記得,我小時候也參加過幾次比賽,我們教練每次報名都把我報進去,那時候還拿了不少的證書和獎牌呢。”
聽著季夏得意的開口,顧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季夏,記憶裏那個整張臉藏在護具裏,但是那雙眼睛卻總是帶著笑的身影在腦海裏越來越清晰,幾乎和麵前的季夏這個含笑的眼睛重合在一起。
顧易以前就覺得,自己和季夏肯定是有緣的,隻是,顧易也不會自戀到會如此有緣,縱然覺得有這麼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可顧易還是沒有問季夏。
一來,當著女兒的麵,顧易實在不想讓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在自己被人踹飛的時候,季夏卻是拿獎牌的人,怎麼想都覺得這個做爸爸的太弱。
二來,所有的美好不用全部明言,看破不說破,其實也很好。
季夏還沉浸在幼時的幸福裏,跟女兒講著她小時候的故事:“我小時候啊,性格跟男孩子一樣,都不會規規矩矩的做女孩子,總是把頭發剪得比男孩子還短,爬樹下河打架……經常被我爸爸和媽媽追在屁股後麵教育‘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
好吧,顧易越聽越覺得,當初那個踹飛自己的小男孩,可能也許真的是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