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做決定,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因為我相信,你不管在哪裏,都能做到發光發熱。”季夏對此深信不疑。
季書傑被季夏直白的誇讚誇得有些心動,可是,季書傑也知道,她隻是出於一個朋友的立場才對自己如此欣賞,而非作為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我的事情說完了,現在再來說說你的吧?季伯伯給我打電話說,你有心事,所以你能告訴我,你的心事是什麼嗎?”季書傑打聽道。
季書傑說的季伯伯自然指的是季英雄。季夏回來之後,沒跟爸爸講過遇到那個名叫龍君易的男人的事情,這兩個月過去之後,季夏的心情也平複了很多,所以不太想提以前的事情了:“都已經過去了,放心,我沒事。”
“是不能和我說的事情嗎?我以為我們無話不談的。”季書傑麵帶些許失落。
季夏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兩口,斟酌了一下措辭,這才很是雲淡風輕的回答:“兩個月前,我和言言去Y國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很特別的男人。”
季書傑心裏一咯噔,能被季夏稱為特別的男人,那應該真的很特別吧:“那個男人怎麼個特別方式?”
“特別在他和顧易的容貌幾乎算是一模一樣。”季夏提及這件事,沒有太大的喜悅。
季書傑的心也跟著躁動起來,季夏找到顧易了?可是聽季夏剛才提起這件事的語氣以及她現在這種表情,似乎並沒有什麼喜悅的感覺啊:“所以,他不是顧易?”
季夏失望的搖搖頭:“不認識我,不認識言言,也不認識阿城,嗬,還把我當成為了接近他所以不折手斷利用女兒的人……以前的顧易,就算是懷揣著仇恨針對我,都不曾說過這麼傷人自尊的話。所以,他不可能是顧易。”
季夏臉上滿滿的都是失望,季書傑的心也跟著有些心疼起來。可是,季書傑卻沒辦法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依靠,因為季書傑很清楚,她想依靠的肩膀不是自己的,她想擁抱的胸膛也不是自己的。
“雖然,現在都說,每幾千萬人裏就有兩個人長的十分相似,不過……”季書傑話鋒一轉提醒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他有可能是真的不記得你們了了?”
季夏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不記得我們了?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失憶了?應該不會的……我找他的保鏢一再確認過,他的保鏢給我的信息一直就是龍君易不是顧易。”
“古人有句話叫做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句話在現在這個複雜的社會就變得更為重要了,依我之建,你與其相信一個人的嘴巴,不如相信證據。”
“證據?”季夏念叨著這兩個字,豁然開朗,她現在為唯一有的證據可能就是言言了吧?如果有辦法把他們兩個的DNA進行鑒定,那是不是就能得出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了?
想法是好的,懷疑也是合理的,但是季夏卻有些猶豫了:“萬一他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得到最終結果,心裏也才能最終平靜下來。其實,這些年看著你們,我漸漸相信,在你們兩個之間,始終存在一根看不見的繩子,不管你們相距多遠,這根繩子都會把兩端的你們往中間聚攏,直至你們相遇。你剛才說的這個龍君易,如果他真的和顧易這麼像,那我建議你,不看的最直接的證據,那就什麼也不要相信。”
季夏原本死寂的心忽然又有了波瀾,看向季書傑的眼神也帶著感激,:“阿傑,謝謝你。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謝謝你。”
季書傑隻是輕輕一笑,無論何時,自己隻希望季夏能夠幸福,哪怕這份幸福不是自己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