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和銘軒的事情,沒有跟我細說過,所以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們出事之後,根據銘軒的遺囑,把什麼都留給了你,而你的一切,大部分也是由我暫時接替,所以我在整理你們兩個人的賬目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這些,你從大一那年開始,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往李銘軒的戶頭上彙錢,而且金額也是越來越大。自助火鍋城,遊戲城,甚至是李銘軒經營的賭場,你都是幕後老板。你幫助銘軒從一個小混混變成這裏的地方一霸,亦黑亦白,兩邊的人都不敢輕易招惹。”
“……”李銘威沉默,這裏麵有些事情,竟然連自己都不知道,比如,大哥的錢,竟然都是從顧易那裏得來的?
“在銘軒的發展勢頭最迅猛的時候,引起了這裏的地頭蛇的忌憚,所以,他們想下黑手做掉李銘軒,可是,那天銘軒正巧有事不在家,隻有銘軒的老婆在家,那一晚,銘軒的老婆和負責保護她的人,全都死了。在銘軒想要帶人去找那人拚命的時候,是你阻攔了他,並且告訴他,讓他忍耐,你有辦法幫他報仇。”
“……我?”龍君易很努力的想了想,可依然是徒勞,他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這都是我之前跟你講的?”
“不,是你們出事之後,當初跟著銘軒做這件事的手下跟我講的。那個時候,銘軒的老婆剛剛懷孕,銘軒同時失去了老婆和孩子,心裏有多震怒,可想而知,可是,你卻能一句話攔住他,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龍君易點點頭,這代表了那個李銘軒,應該是對自己絕對的信任吧?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幫他報仇,所以才隱忍了下來。
於萬千人中,自己偏偏挑中了李銘軒,龍君易揉了揉突然有些痛得腦袋,好像,還有什麼事情被自己給忘了,而且,龍君易深深地覺得,這個件事不該被自己忘了。
視線看向李銘威,久久不曾挪開。難道,這件事就是李銘威剛才提的關於他哥哥的死?
看龍君易看過來,李銘威有些炸毛:“你這是什麼眼神?邀功?你是不是覺得你給了我們一點兒錢,我就不能追求我哥的死?!我告訴你,一碼歸一碼。我哥這麼信任你,我嫂子死的時候,他肯定難受死了,可是這都能被你勸住,他這麼信任你,你卻對他見死不救!”
龍君易皺眉:“你到底是憑什麼斷定我對他見死不救了?一個一夕之間家破人亡的男人,心裏如何痛不欲生,我還是可以想象的到的,如果這個人能讓我敢去勸他,而他還聽了我的建議,我不認為,我會對這樣的人見死不救。”
龍君易說的是實話,對可有可無,對陌生人,龍君易在力所不能及的時候,確實不會去冒險。可聽季夏的話,龍君易覺得李銘軒在那種狀態下還能聽自己的勸,那自己和他的關係應該真的很好。那龍君易沒道理對他見死不救的。
李銘威大吼:“當時你和我哥都在車上,車翻了,我哥被卡在車裏,可是你從車裏逃了出來。你為什麼沒救他?為什麼我哥在汽車爆炸裏被燒的麵目全非,而你的血卻在五十多米之外被發現?你告訴我,除了你貪生怕死自己先躲開了這個選項,還能有什麼解釋?”
龍君易驚訝的看向季夏,季夏隻能實事求是的點點頭:“根據警方出具的事故鑒定,確實是郵箱爆炸,銘軒是當場就被燒死了,而你的血是在五十多米之外找到的。從出血量來看,你當時受傷應該並不嚴重,可是……”他活了下來,銘軒卻死了。
這件事裏透著太多的不合理,如果不是季夏真的相信顧易的為人,那她可能也會跟李銘威一樣的猜測。她一直等著他回來給自己還有李銘威一個解釋,可是他卻消失了,還直接消失了三年,龍君易給不出解釋,隻能陳訴自己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不過,我醒來的時候,頭部受傷,右臂和右腿全都骨折了。家裏人告訴我說,我是在外處理家族生意,回歸本家的途中出了車禍。”
誰都想知道當初發生的事情,都想要一個交代,可是偏偏龍君易什麼都想不起來,李銘威滿腔怒火,可是聽到他說他右臂和右腿以及腦袋都受傷時,略一遲疑,立刻提出了質疑:“所以,你是因為你受傷了,就先跑了,還一連跑出了五十多米?如果你能瘸著腿都能跑五十多米,那你更該死,有這個時間,你早就把我哥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