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不緊不慢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平時這種事情都是小來小去的錢財,我倒不怎麼在意,可若是因為這些花草而大打出手,那就是真的得不償失,小花,我幫你是應該的,帶我過去,我自有辦法。”
不過王二狗明顯有些執拗,並不想讓方時弈,這個討厭鬼參與這件事情。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眼前這道貌岸然的男人並非靠得住。
王二狗一下子閃到了方時弈的麵前,臉色冷若寒冰,在他的意識裏,這個男人就是對張小花圖謀不軌,哪怕是救了她一次又一次,卻仍舊是狼子野心。
“我真的不明白,隻是青梅竹馬而已,你就這樣願意慷慨解囊。”王二狗有些憤然。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小時候的情誼哪裏和現在的交往又哪裏有可比之言,更何況小花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至於旁的我一概不問。”
方時弈的語氣雖然溫柔,可是這語氣之中也十分淩俐,兩個男人之間眼底似乎波濤暗湧,誰也不服誰。
但是為了當前大局,王二狗還是選擇暫時的後退一步,整片的辛夷花涉及到全村的收入,他不能拿這個開玩笑。
三個人共乘一架馬車飛馳回到了村落。
而此刻田氏帶著一群村民在花地裏一窩蜂的采摘辛夷花。
季蘇氏和李寡婦帶著先前采藥的婦女也在這時趕到了西山上想要阻攔。
“我家小花都說了,這花地采摘一回是要歇一歇的,不然來年沒有任何收成,你們可莫要再摘了。”
到手邊的錢有誰會撒手?那些采摘花朵的女子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諷刺道。
“怎麼?你說這話可真夠好笑的,這錢是你們賺的,我們就不能碰了嗎?別跟我說什麼花都需要花期休養之類的屁話,我才不上這個當。倒是你們別得了錢還在這裏裝好人!”
李寡婦聽到田氏如此說話,氣的急紅了眼,來到她前麵將她推開,這些年受田氏的壓迫實在太多了,再也忍不下這口氣,尤其是今日田氏居然還拿自己的孩子要挾挾,這到底是多歹毒的心腸才有這樣的念頭。
“你少來了,田氏你能不能收斂自己的脾氣秉性!這裏不是你家,小花還說了這次歸來再等兩個月讓全村的女子一起掙錢。沒想到君子不度小人之心,而小人卻度君子之腹!”
田氏自然不會讓李寡婦占到便宜,“你這賤女人,快給我滾遠點吧,在這裏當狗腿子,沒人也會念著你的好。”田氏一下子就一個巴掌甩在了李寡婦的臉上,她頓時本就不算白皙的臉頓時高高腫起來,季蘇氏又向來見不得周圍的人受苦,本就心善可縱然性格太過於軟弱,也隻好將李寡婦攙扶下去,省的再和田氏去扭打在一起得不償失啊。
眼前的場麵要多可笑有多可笑,本是一個鄉村的鄰裏,原本有多和諧,現在居然會為一片花地而扭打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