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一番話大快人心,李寡婦站在張小花的身後不由得心中慨歎,自古有句老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可是如今真沒想到一個這樣的小姑娘就可以把田氏那般囂張跋扈的女子治得服服帖帖。
田氏臉色並不好看,因為張小花所言句句屬實,心中惶恐想要挽回些餘地。
“那個王家媳婦兒……以前不是我故意要刁難,隻不過真的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剛才是語氣不善,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隻是你也剛才說了……我們這些鄰裏鄉親的不必那般咄咄逼人步步緊逼,嫂子為剛才的事道歉。”
田氏支支吾吾的樣子,讓周圍的人覺得有些好笑。她猶豫了一會兒接著對張小花說的的。
“剛才你說我的身體狀況確實句句屬實。我最近有時候偶感身體乏力……”
話說到這裏張小花心裏也明白個七七八八,看來自己的話真的起了點作用,真的和自己如今所預料的一模一樣,田氏這是服了軟了。
張小花知道,沒有人願意讓身體越發不好,而且說了這些不過是想向自己尋幾位藥材。
李寡婦也是個心思靈敏的人,也知道田氏話中的意思,急忙湊到張小花的身旁,小聲說道。
“小花啊,你可要當心餓狗咬人,田氏一直都是這村中的惡霸,你可想好了,救了她萬一這婆娘不知知恩圖報反咬一口怎麼辦?”
張小花看著李寡婦,和善的搖搖頭,似乎她口中所言的並不是張小花所在意的。
“既然懂醫,那職責是醫治人心,其實話說的有些大了,不過是幫大家這些小病小災。”張小花這樣說著將小藥筐裏的些草藥遞到了田氏的麵前。
“叫你一聲嫂子也是出於禮節尊敬,可是你所做種種可是涼了村裏的大半人心,我是小輩,說這些自然有些不得體,可是嫂子要心知肚明才好,若是再不懂得收斂著性子,恐怕不出半年你和大壯哥在這個村裏就是呆不下去了。”
田氏接過去點點頭,張小花停頓了一下,“這裏麵有草藥,你把每一種都用白水煎下放些蜂蜜紅糖,這樣便可身體氣虛的毛病算是好了。女子身體本就屬陰,你平時若不加注意,別人再怎麼說也沒辦法。”
張小花說著將隨身的銀線包重新纏繞放進口袋,語重心長的似乎意有所指的對田氏提點道。
“不過嫂子,咱們話可說在前麵,剛才我李家嫂子說的話並不是虛言妄語語。我既然幫你便是對你這身體上的病治愈是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別和我說一些不管用的話來搪塞我,按時吃一日分三次飲,味道極苦,也算是給你個小小的懲戒吧。”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波瀾不驚,沒有了田氏等人的找麻煩,每天張小花都按部就班的去完成自己所設置的任務。
最新的辛夷花培植的花苞即將開放,她就去花匠那裏好好尋求培育的更好方法。
反正忙的一天到晚都不見個人影。每天清晨從王家出門而去,直到暮色沉沉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