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弈那孩子生性純良,應該不可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張母明顯有些猶豫。

三伯娘明顯停頓了下,說道:“現在這世道人心叵測,你還是多加注意為好,至於方家公子那你就盡量幫著小花隔開一些吧,他們年輕人說不出的話,就有咱們老一輩來說,萬萬不能讓小花吃了虧……”

張母聽此若有所思,的確方時弈安的到底是什麼心思誰也不知道,除了加緊小心便別無他所。

在三伯娘的幫助下張小花父母所做的豆腐鋪,以及娃娃都很大程度上增加了速度。

三伯娘也很慨歎這種新奇的花瓣豆腐,她從來沒見過,其實想一想也沒什麼困難的做法,隻是需要配方。

娃娃雖然這些女子都會針線活,可是卻沒幾個能做出這種小東西去吸引小孩子的注意。

這麼久人們做生意僅僅是滿足於常人的視角,還從未有人為孩子們量身定做這樣別致的玩伴。

三伯娘在晚飯上和張小花父母親連連讚歎道。

“小花這孩子呀,腦袋是真的好使,你說你們這兩口子全部都是生性溫溫吞吞的,幾時生出了這樣一個別出心裁的姑娘。”

“可能是這孩子活了二十載之後,某人瞬間便開竅了些,還好沒有隨我們,若不成啊,恐怕還得被別人笑話呢。”

飯桌上歡笑一片,這個時候張小花的父親拿出了荷包遞給了三伯娘。

“好了,老三媳婦,這個就是這幾日的工錢,還是有了你幫忙,若是沒有你恐怕我們兩個分身乏術。”

“那是你家媳婦來找我,別說要給酬勞,我是念著情誼過來的,至於這錢你們好好留著。”三伯娘一直推脫著,並不想要這筆錢,可是張小花的父母自然知道她的難處,又哪裏肯如了她的心意。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家中有難拮據,我們心知肚明,更何況如今這城裏務工的差事越發難弄。還是能幫你什麼就幫你什麼。還記得那幾年我家最窮困潦倒的日子您可沒少出手相助。”張父這樣懇誠的說道。

張小花的母親見此也頻頻點頭。“是啊,三伯娘,我可不是嚇唬你,你還記得那日我去給張家老宅的人交錢,可是那些日子實在錢財匱乏的很,沒錢拿得出來,結果商量不了被人打成那副樣子,我不想讓你步我的後塵,咱們也隻是做該做的,你若真的不收這筆錢那我以後也不會再來讓你幫忙了。”

由於句句說到心坎,三伯娘也就接過了荷包。“是啊,我家偌兒還沒有糖吃,更何況連肚子都填不飽……”

想了想別人家的孩子,又看了看自己家孩子的情況,便覺得這做長輩的沒有能耐孩子也受苦,有一瞬間覺得心裏難過的很。

“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日後就看看這娃娃會有何出息,一切皆有可能啊。”張小花的母親笑著說道,隨即又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頭,拿出一些糖果。

“偌兒來,這個呀就是給你的,今天可是乖的很所以這是獎勵,明日你和奶奶過來還這般聽話便再給你加一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