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蘇氏怎會不知道張小花那暴脾氣,點火就著的性子自吃不了任何虧。
所以她還是心底裏很同情如風的,這孩子修養幾日,性子很是乖巧,每次看到自己這老人家都甜甜的打招呼,如此敬重老人的男子又有幾個是窮凶極惡之徒?
但是他恰恰忽略了如風本來並非天性純良,這所展現給人眼前的一切不過都是裝出來的罷了。
張小花氣的咬牙切齒向上前說道:“如風你現在裝什麼蒜,你有沒有膽子把你在西山坡上說的話再和我婆婆說一次?”
“小花啊,可以了,你看這孩子千裏迢迢回來專門為看病而來,也是對你極為放心的啊,如風這孩子年紀尚小,雖然說些話不太體統但咱們作為長輩也畢竟要擔待些。”
婆婆已然這樣說,張小花也不想耍潑犯渾,畢竟在自己家裏,而且也不是什麼得理不饒人的人?
算了,她姑且就當作被狗咬了一口吧。
看見張小花吃癟,如風顯然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此刻還衝著張小花即眉弄眼。
季蘇氏的角度看不到,王二狗又去裏屋不知道拿什麼東西,她獨自一人對著如風,有些無力。
“你現在厲害,算了,我且不與你一般計較,咱們走著瞧吧。”
張小花自然懶得理他,回到了廚房,仔細想了想剛才在西山上如風這小子還說自己房事不和諧,可是今日和母親所說,竟然是得了眼疾?
這些話到底誰真誰假,她並不知道,隻是信口雌黃的本領顛倒黑白的事實實在讓她有些腦殼疼。
白天在山坡上采摘的花朵已經焙幹得差不多。
她把這些花都收回來,又找了一塊幹淨的白布,想做枕芯,而就在這時白布居然被人奪去,她下意識的爭奪,可是那人高大,本來嬌小玲瓏的她根本夠不到。
張小花抬起頭,正好迎上如風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你小子皮癢了是吧,一天和我犯賤耍混。”
“我說小花姐姐,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啊?我欲動自然聽不懂。”
“現在正忙著呢,你給我填什麼亂,快給我。”
張小花沉著臉色,可是如風仍舊是不緊不慢的踱過來。
“我就是偏不,剛才你婆婆可是告訴過你,要好給我看病,剛才還給我兩個蛋黃酥吃呢。你說你婆婆性格溫潤怎麼就讓你這個兒媳如此囂張跋扈呢?我感覺小花姐姐長得如此好看,若是性格再溫和一點,肯定是極好的。”
廚房裏沒有別人,隻有她和如風,她下意識的揚起拳頭就向著他胸口錘去。
原本想給他個教訓,可是卻完全不得手。
如風畢竟是男子,又是長年習武之人,對於這種方式攻擊明顯是盡在掌握。
她的拳頭和手腕就這樣被他牢牢的鉗製住。
掙不開也離不了,張小花憤怒不已。
“放手。”
如風笑的得意洋洋。“小花姐姐,你這是用小拳拳錘我胸口嗎,你放心,隻要你願意,我情願讓你打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