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弈,中了狀元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她懵懂不解,便這樣問著。

“身外功名而已。”

而且,也娶不到你。

方時弈望著遠方的天際,若有所思,隨即又對著張小花說的。

“你難道一直想躲避在稻花村裏繼續忙著農活嗎?”

“不然呢,隻能躲避才會有所緩解吧!”

畢竟她百口莫辯,一人形單影隻抵不過眾人的嘴……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我給你的建議便是迎難而上。你越是隱忍背後的廢物便覺得你是在妥協。不如回到城鎮之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用實際行動去展示你的不甘,小花莫要在委曲求全了,以後別再給對手留有餘地,不然你會受欺負的。有時候冷漠一些,以絕後患……”

他留下這樣一句話,隨便離開了。

張小花愣愣的站在原地,心裏懂得。

的確,迎難而上。

第二日,王氏藥鋪。

鎮上的村民如同是貓見了老鼠一般,看到了張小花紛紛躲避。

她推門而入,藥鋪裏是一個中年的婦人,看到是她竟然離她很遠。

“小花來了啊。”王掌櫃還是和以往那般熱絡。

“王掌櫃啊,莫要和她講話了,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女人是狐狸精!”

她聽在耳中雖然刺耳,可是卻仍舊麵不改色,隨身的針線包往夫人的麵前一扔,“大嬸話說的真好聽,說我是狐狸精,我影子尚在,更何況周遭也沒有妖氣,你憑什麼又這麼說?”

以訛傳訛的本事向來不用向別人學習,老宅的壞話聽在別人的耳中更顯得真實,女人冷笑,“聽說你村裏的人竟然發現王家兒媳獨自在家的時候可是把臉皮撕下來,居然人皮之後是狐狸的臉!”

說得陰森可怖,在場眾人談之色變,都是婦孺,生活本就無聊透頂,又怎麼能錯失這種飯後談資。

“臉皮後是狐狸啊,原來她真的是個狐狸精!”

“不然呢,怪不得長得也是個狐狸精的模樣,真是惡心……”

一句又一句的冷嘲熱諷就如同刀子一般紮在了張小花的心上。

王掌櫃打起圓場,“您看,這脈象看起來不大平穩,近日莫要大動肝火才行……”

“王掌櫃也就是你好心了,這種女人你也敢用,就不怕被她害死嗎?要我說啊,你還是把王家的媳婦趕出去……”

王掌櫃無奈尷尬的笑了笑,張小花麵色毫無波瀾,此刻就如同看待一個跳梁小醜。

等婦人停止她才慢悠悠說道:“大嬸腎虛,平日裏虛汗,四肢無力,而且,我在這裏都可以聞到你嘴裏的腥臭之氣。”

婦人一聽她這樣說,下意識的聞了聞,果然和她說的如出一轍。

“平日裏聽信讒言也就罷了,如今還能自己杜撰,我若是妖邪之物,又怎麼會讓人輕易逃脫,聽人說啊……”

她故弄玄虛的猛然靠近在婦人的身旁,“九尾狐可是特別愛吃多嘴多舌之人的心髒呢。”

婦人大驚失色,隨即倉皇起身,“你……你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