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這樣義憤填膺,可是尷尬的是張小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的酒量其實也並不好,此刻中途離席,玄關的走廊特別悠長長卻很明亮。
張小花順著通道向著光明的路走去。
就在這時她被拐角之處的人影嚇了一跳。隻見在酒桌上已經喝得爛醉的方時弈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這裏,頭抵著牆壁。鼻子裏傳出的呼吸聲,聽起來極其地粗重。
張小花下意識的打量著他,發現他的脖子此刻一片通紅,那一雙本來如同玉箸一般的修長手指正在難耐的扯著自己的領口。
他不會是想酒後亂性吧?
張小花心裏嘀咕,剛要向後退去,卻直接被方時弈壁咚在原地。
“張小花,你跑什麼跑,你告訴我,你有什麼可跑的?我對你不好嗎……”
他的手臂就撐在自己的臉龐,她惶恐,回眸之間發現了他露出的肌膚上此刻起了一片紅疹。
張小花本來就是醫者,對於病患的事兒很上心。
“你這是怎麼了?手臂為什麼會起疹子?”她用最快的速度上前扶住他,酒勁也清醒了一大部分,此刻關切的問著。
可是剛才還裝作狂放不羈的方時弈卻頃刻之間瀟灑,他直接揮開了她的手,語氣卻有些勉強。
“不礙事的小毛病。”
雲淡風輕的回答讓張小花更加不放心。
酒勁上頭,她雖然意識有些模糊,不過就看見他正在從領口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藥丸。原本一笑如同翩翩佳公子不緊不慢的模樣的方時弈此刻手上的力氣就如同被驟然之間抽幹了一樣,此刻微微顫抖著。
“方時弈,你告訴我,你以前是不是從來不會飲酒的?”
發生的種種讓她吃驚,這症狀分明就是酒精過敏。
她這話剛問完方時弈高大的身軀便頃刻之間向她倒過來,張小花頓時覺得肩膀一沉,就這樣被方時弈壓倒在原地。
她費力的靠著牆壁,方時弈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無意識的喘出了熱氣。
“方時弈……你沒事兒吧?”
她不敢動,怕一動他就會有更加嚴重的症狀發生,此刻隻能僵硬著身子去試探他是否還有清醒的意識。
可是過了許久,回應她的也隻是他悶悶的哼聲罷了。
本來她還懷有身孕,此刻身體也沒力氣,隻能大聲的呼喚下人。
而正逢這時,一個長相十分俏麗的女子出現在兩人的麵前,看到方時弈和張小花如此近距離接觸,她立刻擺出了一幅虎視眈眈的模樣,仿佛自己的領地被別人侵犯了一樣。
“你怎麼離大人這麼近?”
…………
張小花如坐針氈,在方時弈的臥室中,他還在昏睡。流鳶站在床頭就如同像是審訓下人一樣去審著張小花。
她知道是自己任性胡鬧才導致這般光景。
“不好意思姑娘,我真的沒有想過他不能飲酒,這次也不想喝這麼多的……”
流鳶柳眉微蹙,此刻極為不滿。
“你說的簡單,你明知道大人不能喝,剛才說的那些我都聽見了,什麼合作愉快,因為合作就要了他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