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季子楠對他大大出手,顯然把這將軍府推到皇城中的風口浪尖,鎮國將軍曾經為人民平反戰亂,可如今竟是這般被人議論紛紛,名聲差到極致了。
“我可管不住他這個暴脾氣,你身體如何了?”
方時弈聽她這樣說話,自來熟的跑到她身旁。隨即端起的她身邊的茶碗一飲而盡。
“方大人不講道理,你是不知道這是我用過的。”
“得了,這麼多年交情,別岔話題,你這臉的術法終究時間要到了,可要到些為自己尋求一個全身而退的辦法。”
說到全身而退,她怎會不知道其中意思,隻是,哪裏有他說的那麼簡單啊。
皇上多疑,疑心病太重的天子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皇上怎麼會在自己身邊留下一個孽障呢……
“你說臉上的術法究竟是什麼?”
“當年彭大人把你放置張家村,怕這容貌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讓江湖術士給你喂下了足以讓你心智晚熟的藥物,還有一個東西,那便是術士為你弄的易容之術。”
“怪不得,我就覺得這幾日臉皮越發的不舒服了。”彭秋期顯然沒那麼驚訝。
“這些事千萬不要對季子楠說,我怕他大張旗鼓的會讓更多的人知道。到時候就壞了……”方時弈這樣望著她,所以就又接著想起了什麼對她說,“秋期,那日對不住,流鳶居然又去找你的麻煩了。”
“張大人實在宅心仁厚,家中的下人都十分的護主忠心,這也難怪,不過流鳶這人心術不正,我著實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還是萬事多加小心,別讓這個奴才成為最終傷害你的利刃。”
彭秋期深吸了一口氣,“時弈,我有個計劃……保我暫時活下去。”
…………
她開始安排自己的親事,挑選一個合適的機會離開將軍府。
些天晚上,季子楠氣勢洶洶的來到她身旁。
“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他皺眉拽起她就走,一路上,兩人無話。氣氛怪異,可彭秋期有著獨有的自在。
終於停住,兩人來到了一個溫暖的室內,她揉了揉眼,仿佛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明明外麵風雪凜冽,可室內竟然有桂花盛開。“這……”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花瓣飄零季子楠望著她,“秋期不是說愛喜歡桂花,可是這些日子一直忙於政事,從未想過出來,等有了興致,可這花朵又全部凋零,所以我便想延長花期,讓你欣賞一番。隻是,你可喜歡?是不是來得晚了些……”
“王爺果真厲害,你口中所謂的延長花期,便是將整棵桂花樹挪於室內嗎?”她笑,頭一次在人前肆無忌憚的笑出聲來。
季子楠靜靜的望著她,不發一語。他越發的看不透,這是為什麼,他是從什麼時候看不透她的。
良久,兩個人坐在木桌上品著桂花茶,彭秋期喝得差不多,幽幽道:“那些,都是你做的吧。”
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篤定,對麵坐的季子楠也沒有所謂的不明所以,直接了當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