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弈笑得意味深長,“怎麼不可能呢,他就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對唐婉又一直念念不忘,今日局勢如何,真的說不清。”
以前的季子楠隻是手握皇城中的一半兵權,而今日唐婉是西陵國幕後垂簾聽政的皇後,她的身後所帶領的可是整個西鄰的兵力,如果與季子楠相認,那麼季子楠那就有足夠的權威去戰鬥,得到自己相匹配的東西。
“時弈,我該怎麼辦……”
“你隻要記住一件事,千萬不要讓唐婉知道你和季子楠之間的關係。他不會說的,而且你覺對不能說出來,記住!我不會害你的。”
她似懂非懂,可是當下還是選擇如此。
“季子楠之前告訴過我,皇上曾經懷疑過他的血統不純的,怎麼可能會因為唐婉的到來就對他警惕放鬆了?”
“內幕,自然不會讓我們來揣度。”他望著不遠處的雲淡然開口。
“可是為什麼這種事你會知道的?季子楠告訴過我,我和你以前有過一段過往,說什麼你是比他先出現的,這究竟是因為什麼?而且他還說我們以前是戀人,可這種事情我沒有任何的記憶啊!”
他垂下眼眸,此刻安靜的望著她。“秋期,你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是不是有太多煩心事了?”
“季子楠說是要救自己的朋友,結果和自己的母後一同回來,他在騙我,現在有些迷惘。”
“不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你隻要記住,穩住自己便足矣了。”
彭秋期聽著他說的這些種種的話有些頭大,實在不想再繼續模糊下去,抓起他的袖口定定的望著他。“你連這些都知道,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父親的死因,你能不能告訴我?”
提及到彭墨染的死因,方時弈鎮定的眼神中有些波動,隨即苦笑著攬過的消瘦的肩膀。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和彭大人無非是這局中的可憐人罷了。如有一天你真全部想起來,到時候千萬不要怨恨他。”
“已經明白了為何還有怨恨?你說這些話到底什麼意思?”
可是回應她的卻是持久的沉默,方時弈又向往常一樣說到點子上的時候選擇閉口不言了。
和彭墨染那日如出一轍,彭秋期脾氣還是很暴躁的,她極力強壓住想打一巴掌的衝動。
“方大人就是故意裝深沉,話說到一半的人最討厭了。”
“那你便一直討厭我吧,上朝了。”
故做深沉吊著別人胃口,彭秋期歎了口氣,跟在他的身後,站在了朝廷的指定位置上。
畢竟剛剛出任東玥的中書令,畢竟在年齡上差了些火候,皇上更是因為她的身份尷尬也並不重用她。
待百官站好,大殿之中又來了另外一個人。
“西鄰皇後唐氏入金鑾殿!”
太監聲音傳出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全部紛紛回頭望去。彭秋期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手心下意識的握緊,已然出了滿手的汗。皇帝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站到了皇後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