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這些有意義嗎?”她隻是笑笑而已,“皇上應該沒有忘記您說過的話吧。”

“當然沒有忘記,你這些日子這般聽話懂事,朕怎麼可能會出爾反爾殺了他呢?”

彭秋期聽到他這麼說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繼續為季子楠重新續上一杯茶,他盯著空氣中那些而上的熱氣問她。“你被我帶進皇宮裏,後悔嗎?”

“不後悔。”

“說的簡單,來到這裏便是萬劫不複,你這一生都無法出這個宮門,你來到這兒就是進了閻王殿,隻許進不許出。”

“可是奴婢已經進來了,即使不準出,所以也就無處後悔。”

逆來順受的樣子,讓立新咯有些接受不得,這些日子他看見如同小貓一般的彭秋期笑,“你說,方時弈這幾年對你究竟有多好呢?

“哪裏有皇上對奴婢好呢?隻不過時弈殿下喜歡讓我為他診治時使用一些醫術。”

“你就是避重就輕,恐怕不僅如此吧!”

彭秋期低垂著頭顯得更加恭順,“皇上明鑒,奴婢不可能欺瞞。”

“你做的些美人香,本身用的就是以前的龍井配著刺玫花瓣,我眼前便是一大叢刺玫,真想不明鑒,可以嗎?”

季子楠幽深的目光就這樣落到了彭秋期的臉上。“僅僅因為如此也就罷了,當初他可是冒著天下之大不違把你娶進方家,甚至武逆先帝,你說的如此簡單,就為了糊弄朕嗎?”

季子楠最後的反問,雖然含著笑卻讓人毛骨悚然,他當了皇上卻是這樣的喜怒無常。

“即便是沒了我,皇上也一定會勝出的不是嗎?都已經是過往雲煙的事兒了,說出來沒有什麼益處。若是因此讓皇上心憂,奴婢萬死難辭其咎。”

以前的彭秋期囂張跋扈的,從來不會吃這種虧,幾時間對自己這般溫順,這樣態度的轉變明顯讓他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便將身子靠在椅背之上,半眯著眼睛盯著彭秋期發簪上的花朵。

“果然啊,人是會改變的,秋期現在是如同水一般的女子,可是你這心裏仍舊是像是刺梅長滿著刺呢。”

彭秋期怎會聽不懂,這時的季子楠已然從椅子上站起,長身玉立的樣子與當年無二,眼中竟然又含著笑,彭秋期看不懂,手就這樣被他拉了過去,明明深情款款的拉著她,兩個人來到了那一叢刺玫花的前麵。

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麼意圖,季子楠在這時扶住了花枝,隨即把她的手按上了刺上。

行徑舉止簡直變態得很,這樣的舉動讓彭秋期痛得不得了,血濺出來,她急忙的把手從花枝上拿開。

“皇上這是做什麼?”

“朕問你,如此對待你,疼嗎?”

彭秋期望著他,“都是肉身凡胎做,怎會不疼呢?”

見她坦白,季子楠又到了她的耳畔旁邊輕聲的吐字。“那極好,刺玫有刺朕估計還可以除去,若是秋期心上的刺,朕就無力無可奈何了,你是選擇自己拔掉,還是等著我來幫你?”

他還是這般張狂,恐怕雲生就會有危險,而方時弈那邊他也會殺得片甲不留,若是這樣,那將來的結局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