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上親自帶來的人,你們趕我走,聽的又是何人的命令?大家都是丫鬟,說話就要算數。”
“貴妃娘娘親自吩咐的,以為我們壓不住你是嗎?”這是說話的是一個身材十分壯碩的丫鬟,攔在兩人的中間隨聲附和。
“罷了罷了,這女的水性楊花,咱們不能一般見識。你可千萬別和這種破了身的賤女人生氣,氣壞了身體可得不償失。”
三角眼的丫鬟臉色不好,“我看也是,做破鞋的女人都不要臉。”
眼看著這丫鬟們越聚越多,難聽的話更是魚貫而出。彭秋期見慣了這場麵,當初在農村的時候也是受著女子的襲擊,還能怎樣,隻能置若罔聞,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好其餘的不用理會便是。
再說這種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了。自古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皇宮更是宮女紮堆的地方,女人多的地方自然是非多,吵架沒用,打架他也沒那力氣。
而就在這時雲生聽見吵鬧聲,便出了這房間的門,瞧見自己的娘親被一群宮女們圍著指指點點的。
他雖然年幼但也能看見人家臉色,這些人的表情可並不是像卿姨那般的慈祥,所以便判定絕非友善之輩。
他想大喊一聲娘親,可是轉念一想彭秋期囑咐過他,在人麵前一定要喊自己姐姐,她索性眉頭一皺,握住了屋中的卿姨帶過來的一把木劍,就這樣高高舉起衝進人群。
明明身板是弱不禁風的,此刻擋在彭秋期的身前揮舞著木劍,一邊大聲地喝斥。“你們人多勢眾,為何要欺負我姐姐?”
眾人怔住,紛紛回眸望去,彭秋期回眸,才發現是雲生出來了,急忙將他拉在身後。
“你這孩子怎麼自己跑出來了,沒人欺負姐姐,你先回到屋裏,我們一會就回去睡覺啊。”
她可不想把這孩子也拉入這風口浪尖之中,說完話也不想在這裏摻和,拉起了雲生的手就向著屋子裏走去。
可是這幫女子又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們,看著彭秋期和雲生,她們的流言蜚語聲又起。
“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到處勾引人,真是個下流坯子。我看呀,這小屁孩就是個野種吧!”
“她原來不是時弈殿下的妻子嗎?”
“說的好聽罷了,時弈殿下不過看她可憐收留她罷了,這孩子管她叫姐姐,我看呀,八成都是和別人廝混出來的野種。”
“長的倒是挺好,就是不知羞啊!”
這話音一落,眾多宮女便頃刻之間轟堂大笑,而彭秋期也是怒火中燒。
她向來人受不住人格的侮辱,哪怕再窮再苦,她都可以忍受,可為什麼一定要詆毀人格呢?
她咬緊牙關,抱起了雲生,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房門外,然後合上了房門。
可是外麵難聽的話都不絕於耳,雲生親眼看著自己娘親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你瞧,居然躲在房間去了,我看一下就是被咱們說中了,真是小小年紀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