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秋期係好腰帶,隨即走到了桌子的旁邊,手中拿起剪刀動作極其麻利,她抓過自己的頭發將原本齊腰的長發瞬間剪短一半。

在東玥,女子可是把頭發當做半條命呢。因為這頭發可以襯托女子美麗的容貌,更是讓男人神魂顛倒的重要條件,而彭秋期居然毫不吝惜的劍掉,這樣美麗的頭發,這樣的舉動,讓季衡不禁另眼相看。

他從心裏覺得彭秋期並不簡單,明知道這女子手腳麻利無非是想取得他的信任,可是不知道為何卻竟是如此中意她這果斷決絕的態度。

“你如此的武斷,頭發若是毀了難道不擔心季子楠質問你嗎?”

“是皇上多慮了。其實說好聽了奴婢是季家的丫鬟,難聽了奴婢無非就是將軍的暖床女人。將軍所戰披靡,對於任何戰爭都可以輕易拿下,戰事繁忙又怎能輕易想起來奴婢?想起來了,奴婢便做分內之事,若是遺忘了那奴婢也不會與別的丫鬟有什麼本質性的差別。”

“你想的倒是通透。”季衡望著她又似笑非笑的說道。

彭秋期不止一次對於季衡刻意的說明著自己身份。卑微無礙,其實她早就有心把頭發剪短了,總有人說她的姿容禍國殃民,可是她以己之力,無論怎樣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的。避免夜長夢多,她隻能采取措施,博得季衡暫時的信任。

不斷的強調著自己是季子楠的暖床女仆女仆,話裏話外是提醒著季衡千萬別自己兄弟的女人。

他如同狐狸一般聰明又怎會不明白呢?她但笑不語,而這時季衡又輕輕地問道。“你想取什麼名字?”

“皇上隨便叫,無非是一個名號而已。”

“卿,以後然後朕就喚你卿吧。”

他這樣說完,留下了滿頭霧水的彭秋期在原地。等她回過神來季衡已經向著禦書房走去了。而明白自己的身份,她也跟在他的身後向前走去。

經過一日的操勞,才發現禦前總管的工作內容並不怎麼複雜,主要是動嘴皮子,向著各種官員以及後宮的娘娘傳遞各種消息和命令。

對於如此,把每個人的旨意及神態轉述給皇上和大臣是,屬於跑腿,而且沒人敢得罪的最好才是。

她忙了一天,有點腿軟,兩個人坐在禦書房裏麵麵相覷,而這時的季衡坐在文案前等待片刻,發現她一動不動。不由得覺得有些無奈,疑惑都看著她。彭秋期驚覺,道。

“皇上有何吩咐呢?”

“季子楠將你留在身邊,便把你養出了這樣一個木訥的性格。”

“嗯?”她還是沒聽懂,糊塗的眨了眨眼。

“過來研磨。”

天子爺已經是耐著性子的安排了。彭秋期間子恨不得滿頭黑線,難道這季衡真的把她當成了什麼都會的資深老太監了?其實研磨還算是簡單的。隻不過季衡接下來的命令就實屬是刁難人了,他居然命令她從那兩人高的書櫃上去取下來一本卷宗,這對她這種小個子來說,豈不是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