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間內隻留下了雪竹和彭秋期兩個人。彭秋期微微錯愕了一會兒,等到外麵腳步聲漸行漸遠,終於可以確定沒有無關人等在外麵,她終於放下一口氣。
急忙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邊走邊吹散上麵散發的熱氣,就這樣送到了雪竹的身邊。
“快喝吧,我知道你肯定很口渴。”
雪竹用了易容術,所以眼前的彭秋期認不出她的,而她打量著雪竹這樣用陌生熟悉的樣子,感覺些迷糊。
雪竹的嘴角邊有一個小小的梨渦。如果不仔細查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腦海突然閃現,似乎方時弈身邊有個丫鬟也是有這樣的特征,不過仔細打量眉眼卻並不熟悉的樣子。
這世間是有易容術的存在的,變化大會認錯,不過聲音卻是絲毫不差的。
彭秋期望著雪竹虛弱的樣子,不由得有些難受。“你遲遲不動是不是怕皇上在這水裏下毒?不用擔心我學過醫術,肯定不會讓你中毒的,更何況剛才這杯水皇上有喝過。”
雪竹知道不能連累她。這也是時弈殿下的叮囑。她望著彭秋期驟然之間冷笑。“算了吧,公公又在這裏裝什麼好人呢?暴君又怎麼可能會讓我輕易的死掉,你就是季衡的走狗,不如給我個痛快的一刀殺了我!”
雪竹多希望彭秋期認不出自己,因為她知道以季衡的性子,肯定在這牢房的周圍是有探視的地方或者窺探處。這時兩個人真的有一點點貓膩讓季衡發現,恐怕都會死無葬身之地,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彭秋期也知道其中用意,便原諒了她的出言不遜。眼前的女刺客很顯然是受到了萬般折磨才有現在的下場。其實放眼望去誰經過這一係列撕心裂肺的痛楚,還能保持鎮定呢,恐怕這世間寥寥無幾。
可是她仍舊記得季衡交給自己的任務,怎麼也要裝一下。
“身為女子為何如此的不知趣,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膽量敢行刺當今皇上。可是我卻佩服你的勇氣。如今就給你一條路,你如果說出了幕後的指使者就可以免受一些皮肉之苦,我定到向皇上請求饒你一命。”
雪竹聽罷驚恐的瞪大眼睛,她沒有想到彭秋期難道也淪落成為季衡身邊的走狗了嗎?
而就在這時,她已經湊到了雪竹的身旁,默默的說著小聲的話語。“說吧,即便是假的。”
“你做夢!”
“事到,如今竟然還敢嘴硬,你這勇氣真是讓人敬佩,不過你也好好想想,當今天子是何其精明,你以為你不說皇上就查不出來嗎?你這刺客簡直是狼心狗肺,而且腦子也不好使了。”
態度的轉變明想讓雪竹說出來,她也知道彭秋期這是提醒自己招供,哪怕是假的也會留自己一命,隻是自己又該說出哪一方事例呢?
反正雪竹肯定是必死無疑,若是一心求死,那麼說出來的任何供詞都可以讓她交差。也就是在無形之中保她可以坐穩禦前總管這個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