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把他們都安頓好了,我們先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跟你解釋著一切,你把這個戴上,待會兒記得配合我。”季子楠匆匆從身後拿出來一個麵罩遞給了彭秋期,不由分說的放在了她的頭上。
雖然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麼用,可是她想起了自己臉上那一道可怖的傷疤,於是也沒有拒絕,接過來便給自己戴上了。
沒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城門口,玄武飛快的揮著鞭子,卻還是被守城的衛兵給攔住了。
“已經過了出城的時間了,你們不知道嗎?車上是什麼?”士兵顯然還不知道皇城裏發生的一切,這讓彭秋期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看來,季衡那邊還沒來得及下命令抓他們,否則,怎麼可能跑得過。
玄武的神色看起來很是焦急,“大人,我們車上是病人,要出城去求醫的,人命關天,還望你通融通融。”
其實他的腰牌若是亮出來,這些士兵二話不說都會放掉的,可眼下他們是逃命,自然不能自行暴露身份,倘若皇城那邊追問起來,他們還需要這些士兵幫著打掩護呢。
聽完玄武的話,士兵們顯然不信,有一個眼尖的看見了玄武揮鞭的姿勢,當時便大叫了起來。
“他是當過兵的人!”
當過騎兵的人,揮鞭的姿勢都是經過統一訓練的,玄武這副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管家,倒像是個將軍。
於是飛快的出現了好幾個士兵,將馬車給包圍了起來,玄武見這架勢,便知道他們跑不掉了,當即冷了臉,慢慢的護住了馬車的簾子。
“我倒要看看這車裏是什麼!該不會是軍火?”帶頭的士兵猜測到,手已經朝著簾子伸了過來。
玄武下意識想要把那隻手給打開,卻聽到馬車裏麵傳來了季子楠的聲音,“混賬!本王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嗎?”
幾個士兵當即麵麵相覷,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他們想不起來在哪裏聽到過,還是打頭的士兵鼓起勇氣追問了一句,“你誰啊你!”
其實,“本王”兩個字便可知道這車人的來頭不小了,打頭士兵的手往回縮了縮,僵在了半空中,難道說是王爺?
可是現下留在城中的就隻有安平王了,莫非真是安平王?可是他為何要挑深更半夜急著出城去呢?
“王爺,您......”玄武低聲提醒道,卻見一隻手撩起了簾子,遞出來一塊腰牌,那是屬於安平王的標記。
玄武於是將手中的腰牌展示給了幾個士兵看,他們紛紛驚訝的看著那塊腰牌,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怎麼,不認識了?王爺的車也敢攔,我看你們是活膩味了吧?趕緊都給我讓開,別回頭惹怒了王爺,後果不是你們擔待得起的!”玄武吼道。
“我們怎麼知道你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打頭的士兵卻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梗著脖子說道。
如果是假的,那他們照樣是保不住命,倒還不如直接問出來比較好,看著打頭士兵那副逼問不休的樣子,玄武簡直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