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美人計這一招使得真是好啊,”季衡鼓著掌,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玄武的麵前,兩個男人的身高差不多,相互對視了一眼,玄武麵無懼色。
“鸞兒?流鸞,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玄武怒道,將手中的荷包重重的砸在了流鸞的麵前,很是傷心。
流鸞看著被狠狠摔在自己腳下的荷包,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我隻是跟你玩玩而已,別那麼認真嘛,這荷包你要是喜歡,送給你就是了。”
說著,她便把荷包給撿了起來,穿過牢門遞給了玄武,還用手輕輕撣了撣上麵的灰塵,嘴角掛著可有可無的笑意。
他曾經是多麼喜歡這張臉,玄武低著頭,沒有去接,眼神卻是死死的釘在了流鸞的臉上,想要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皇上!”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高聲喊道,果不其然被季衡狠狠的踢了一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急著投胎嗎?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的!”小太監的聲音在半封閉的暗室中久久回蕩,季衡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可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
“皇上!太後娘娘來了!”顧不上膝蓋的疼痛,小太監連忙說道,卻覺得自己的膝蓋疼痛無比,他不由得咧起了嘴。
太後?
流鸞和季衡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異樣。
畢竟唐婉對季子楠是實打實的寵愛,隻是會比較嚴厲而已,相對而言,她對季衡就沒有那麼喜愛了,這一點季衡心裏比誰都清楚。
自己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子,無非是因為唐婉想讓自己替季子楠來鏟除一些餘孽,做惡人的身份,等到江山穩固,再交由季子楠來管理。
季衡一直都知道,隻是從來沒有提出來過。
他要用自己的行動來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季子楠那個家夥,連血統都沒有自己純正,他憑什麼?
“好了,鸞兒,我先走了,這裏交給你。”季衡衝著流鸞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暗室,怕在這裏逗留久了唐婉會起疑心。
流鸞甚至連點頭的機會都沒有,季衡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樓梯口。
想到那個老太婆,流鸞就頭疼,要不是因為她不喜歡自己,堅持不讓自己進入後宮,她何至於出去拋頭露麵受這份罪?
“怎麼,不去見見你的婆婆?”玄武站在一邊雙手環胸,冷笑道。
“你!”流鸞氣結,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卻也是無話可說,她的心緒全因為唐婉的到來給攪亂了。
.......
季子楠在城中找了一天,卻沒有一點玄武的相關消息,他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找起人來自然是難上加難。
眼看著天快要黑了,季子楠知道自己必須回去,天黑之後,城門口的士兵檢查會更加嚴格,他必須混在進城的商販中間偷偷溜出去才有可能不被發現。
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宮門的方向,季子楠咬咬牙,還是低著頭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彭秋期正在家中來回的踱著步,一方麵是擔心玄武和季子楠的安全,一方麵是在考慮這個家以後要靠什麼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