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廳裏急急走來的這個男人,我笑著擺擺手,讓金山他們住手。
等金山他們四人和秦熬的手下分開後,那個男人看著滿地躺倒的黑衣保鏢,頓時皺著眉頭問了起來:“耿先生,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你來我們這裏拜訪,為什麼要發生衝突呢?”
“嗬嗬,這位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把話說反了?”聽見對方的話,我心裏十分不屑的一笑:“你看看場中的情形,你們四十多個人出手對付我的四個助手,你竟然說是我來挑事,你不覺得這話有點牽強嗎?”
我話音落下,我麵前的男人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掃視了一眼身邊的黑衣人,發現那個臉被金山打腫的大胡子後,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和我們發生衝突。
麵對四十個人被四個人打倒一片的情景,那個大胡子支支吾吾,已經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我看著他的樣子,微微一笑,告訴麵前的男人說:“這位先生,你是誰呀,我感覺秦先生的這些手下人太野了,應該好好管教管教,不然來個客人就耀武揚威的,那豈不是太有失秦先生的身份了嗎?”
“嗬嗬,多謝耿先生提醒,我姓王,叫王誌,我想秦先生的手下怎麼樣,恐怕還不需要外人來評論。”
“王誌。”
我嘴裏念著這個男人的名字,笑著沒有說話,他見我如此表情,擺手喝退了周圍的黑衣人後,竟是對我說:“耿浩先生,既然你們是來見秦先生的,那麼不好意思,按照估計,我需要對你們進行搜身。”
“為什麼要搜身,難道秦先生很怕死不成?”
聽了這個王誌的話,我嘲諷了他一句,靠了,這個家夥想搜我們的身,那不是開玩笑嗎,如今不說我們的身上都帶著槍,就算沒有帶槍,出於麵子和身份,我也不會讓他碰我們一下的。
聽我反問他,王誌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我在他發冷的目光中,緩緩站起身來,一邊整理西服的紐扣,一邊滿眼不屑的對他說:“我本以為秦熬先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如今看來也不怎麼樣,如果他連見我的勇氣都沒有,那麼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見麵了,請替我向秦先生問好,並轉告他一聲,就說我們還會再見麵的,隻不過下一次,很可能是他來見我。”
我把話說完,笑著招呼金山四人向著門口走去,那個王誌被我的話說的一愣,就在我們五人走到大門邊的時候,他突然看口攔住了我們。
“耿先生,請等等。”
“哦,王先生還有事嗎?”
聽見王誌叫我們,我心中好笑,轉頭看向他,他看出了我眼裏的玩味,王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他低聲與裏麵的人交談了幾句,隨後掛斷電話,對我說:“耿浩先生,裏麵請,秦先生說他在辦公室等你。”
這個叫王誌的男人把話說完,我看了一眼身邊的金山四人,笑著點點頭,跟在那個王誌的身後,向著電梯口走了過去。
當我見到秦熬的時候,已經是在康特大廈頂樓的辦公室裏了,秦熬坐在一整層樓的辦公室裏,龍須虎目看著我。
總的來說,秦熬這個老頭很帥氣,生活品味也很考究,他一頭花白的頭發,十分有型的梳在惱火,小麥色的皮膚,上麵皺紋不多,嘴唇和下巴上有著一圈同樣花白的胡須,他的眉毛很有特點,是那種少見的直眉,他的眼睛很亮,看起來氣勢咄咄逼人。
我們被王誌領到頂樓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秦熬正坐在一副諾大的山水畫麵前,目露玩味的打量著我,他身上的氣勢有一種窺視天下的感覺,倒是讓我多了幾分欣賞。
我笑著沒有說話,也沒用秦熬點頭,我在身旁王誌詫異的目光中,告訴金山他們在門口等我,隨後我就在滿走廊秦熬手下人的注視下,邁步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
我解開了上衣的紐扣,挑著嘴角坐在了秦熬的對麵,看著我毫無拘束的樣子,秦熬皺起了眉頭,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
我兩個彼此對視片刻之後,秦熬鼻子裏冷哼了一聲:“小子,你就是耿浩啊,哼哼,膽子不小嗎!”
“那是,沒有點膽量,在這個世界上也玩不轉啊,您說對嗎,秦先生?”
聽了我的話,秦熬的眼裏瞬間露出了不屑,我瞧著他的樣子,沒有繼續說話,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一些。
和秦熬麵對麵坐著,這在幾年前根本就不是我敢想像的事情,如今時過境遷,我竟然真的和他坐在了一張桌子邊,這讓我不禁感慨人生的微妙,更是有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