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靜子今天倒是表現出了十足的耐心,她一直在樓下等著,兩個多小時過去後,她才看到上官雄從飯店的大門出來,然後上了她的車子。
她忍不住伸頭朝飯店的樓上望去,隻見鬆本伊代正站在窗簾盤朝下看著自己。本來,青木靜子很想做出一個充滿挑釁性的動作,但看到她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似乎有種無奈的惆悵和灰溜溜的感覺,也就沒再落井下石了。
等上官雄坐穩後,她啟動了車子,立即駛出了飯店的院子。
“怎麼,”她側頭看了上官雄一眼:“你洗澡了?”
“嗯。”上官雄無可置否地應了一聲。
“大白天的,跑到帝國飯店來,就是為了洗個澡?”
上官雄望著她:“有些話,說破就沒意思了。”
“哦,”青木靜子點了點頭:“雖然鬆本伊代是灰溜溜地離開武漢,可不管怎麼說,還有一個男人在床上為她餞行,她也沒什麼怨天尤人的了。”
“送我到憲兵隊吧。”
青木靜子把車子停下:“事情辦妥了嗎?”
“百分之五十。”
“什麼意思?”
“按照你的意思,我把司令本來打算置她於死地而後快的話都說了,她恨得牙癢癢的,估計在岡村將軍那裏會告司令一惡狀的。”上官雄靠在後背上:“至於上官雄的事,她卻矢口否認。”
“真沒用!”青木靜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知道嗎,寬大的床是女人征服男人的利器,同樣也是男人征服女人的戰場,虧你還跟了我一年多,人都上床了,居然還敲不開她的嘴。”
“誰告訴你,我和她上床了?”
“你呀,沒上床你洗什麼澡?”
上官雄雙眼一閉:“女人天生就是醋壇子,她知道你在樓下,我說什麼她都不聽,還嚷著叫我滾。”
“為什麼?”
“她說她不願意和青木靜子的男人說話,除非我敢在裏麵洗個澡,結果我隻好按她說的去辦,她才耐著性子聽我把話說話。出門時,她還警告我,說如果你不把車子撞到牆上去,她就不信鬆本了。”
“真窩囊!”青木靜子嘟囔了一句,然後把車子直接開到憲兵隊:“晚上在公寓等我。”
上官雄將了她一軍:“你晚上的時間,大概不是由你自己支配的吧?”
青木靜子瞪了他一眼:“我無法拒絕和司令上床,但他也管不了我和其他的男人上床。”
“你不是還要做司令夫人嗎?我勸你最好收斂點。”
“是他要把我送給你的,我就要在他求著娶我之前,冠冕堂皇地睡在你的公寓裏,這頂綠帽子,我要他睜著眼睛穩穩地戴上。”
“別忘了,他畢竟是警備司令部的中將司令。”
“你以為青木靜子就是好惹的嗎?”
上官雄搖了搖頭,然後伸手去拉車門。
“幹什麼?”
“下車呀。”
“你沒忘記什麼事嗎?”
“什麼事?”
“親我一下。”
上官雄白了她一眼,“啪嗒”一聲把車門把手拉開,青木靜子卻猛地抓住他的胸口,把他拽了回來,然後狠狠地親了他一口:“晚上別忘了燒一桶熱水。”
上官雄走進憲兵隊,見到了橋本鐵男,經兩人商議,因為上官雄對武漢的情況比較熟悉,尤其是對租界的情況比較了解,所以兩人進行了分工,外麵的搜索由橋本鐵男率領憲兵隊負責,而上官雄接管在租界裏趙爾凱的憲佐隊,負責裏麵的搜查。當然,橋本鐵男並不知道這是上官雄的計謀。
從橋本鐵男的辦公室出來後,上官雄來到了高田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