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浪人見他進來後,立即從椅子上站起身後,走到上官雄麵前問道:“少佐閣下,請問您這麼晚到會館來,是公事還是私事?”
“找一個人。”
“什麼人?”
“女人。”
“對不起,少佐閣下,我們這裏都是男人,沒有女人。”
“那我得進去看看。”
那個浪人不屑地問道:“您知道我們會長是誰嗎?”
“肯定不是天皇陛下。”
那浪人一愣:“少佐的口氣好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少將呢!”
“我沒時間,趕快把地下室的門打開。”
其他五個浪人一聽,立即起身,在那個浪人後麵站成一排,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上官雄。
手,都握在刀柄上。
“怎麼,你們準備動刀?”上官雄問道。
“如果少佐閣下拿不住由古賀司令親自簽發的搜查證而要硬闖的話,他們的刀可能就不會聽我使喚了。”
“你們要麼立即拔刀,”青木靜子突然出現在門口:“要麼立即閃開,否則,你們永遠都沒有拔刀的機會了。”
那浪人一看,門口又出現了一位少佐,而且是位美女,心裏也估計到來頭不小,但自持著這家會館是古賀夫人資助開的,也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兩位少佐閣下,請你們在行動前務必打聽一下,這家會館是誰開的。”
青木靜子掏出手槍走到那個浪人的麵前,用槍口對著他的眉心說道:“是在關外混不下去的植田光二開的,是古賀夫人把他從哈爾濱帶過來的。”
那浪人一驚:“既然……”
青木靜子說道:“既然我們都知道了,所以,我勸你按照這位少佐閣下說的去做,把地下室的門打開。”
那浪人似乎被青木靜子震住了,他朝後一擺手,其中的一個浪人立即過去把地下室的門打開。青木靜子又用槍一頂那個浪人的額頭:“走,前麵帶路。”
那個浪人想了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回頭再看誰囂張。
他二話沒說,一轉身,就在前麵帶路。
青木靜子和上官雄跟在他的後麵,來到地下室一看,裏麵空無一人。
“走,上二樓去看看。”青木靜子說道。
那個浪人又把他們帶到二樓。
因為都是男人住的,所以,如果有一個女人在這裏住過的話,那麼一定很容易地就會被他們發現。但,搜過所有房間後,他們失望了,沒有一間房有女人住過的痕跡。
“這是你們會長的房間嗎?”上官雄問道。
“是。”
上官雄發現榻榻米上的小方桌上,麵對麵地擺著兩套茶具。
“你們會長平時喝茶都是這樣麵對麵放著兩套茶具?”
“這個……我不清楚,你們得問他。”
“他人呢?”
“在你們到來一分鍾前,他離開了。”
“上那裏去了?”
“這個您還得問他。”
“幾個人?”
“您問的是我們會館的人數嗎?”
“你們會長和幾個人一塊離開的。”
“對不起,少佐閣下,您還得問他。”
“好,我們等會就去問他。”說著,上官雄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那我們走了。”
那浪人盡量忍著,但汗還是從他的額頭不停地往外冒,而且是冷汗。
那浪人盡量忍著,但一種抽皮剝筋的痛,正從自己的手腕,一寸一寸地朝他心髒襲來,緊皺的眉頭和扭曲的麵部表情,連站在一旁的青木靜子都知道他快堅持不住了。
上官雄什麼都沒說,他卻開始一邊急促地喘著粗氣,一邊問道:“少……少佐閣下,您……您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想知道。”
上官雄有不停地用手指朝他手腕上加大力度,一種萬蟻吞噬的刺痛,正遍布他全身所有的關節,他想抬腿或者舉臂向上官雄發出致命的一擊,但手腳已經不聽使喚,還能夠站在那裏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我們會……會長剛和一個朋友一塊走的。”
上官雄沒有接腔。
“他們上哪裏去了,什麼時候回來,我……我都不知道。”
上官雄還是沒有搭話。
“他的那個朋友好象是個女的,但……但卻穿著一身男裝。”
“你們會長的那位朋友什麼時候來的?”這時,上官雄才問道。
“今天中午,是我們會長用車接……接過來的。”
上官雄把手一鬆,那個浪人立即渾身大汗地跌坐在地上:“我什麼也沒問,你什麼也沒說。”
說完,他朝青木靜子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快步離開了浪人會館。
他們剛剛拉開車門,突然聽到大岩洞方向傳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