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小姐,現在知道什麼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了吧?”青木靜子冷聲道:“就你們父女做的那些好事,遲早要遭報應的。”
鬆本伊代從後麵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使勁往後拽:“你這個臭婊子,你說什麼?”
“啊——”青木靜子痛得叫了起來,卻又動彈不得。
上官雄立即伸手抓住鬆本伊代的手:“鬆開!”
鬆本伊代死死抓住她的頭發就是不鬆手,上官雄沒有辦法,隻要使勁捏住她的手,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雙眼睛卻恨恨地瞪著上官雄。
其實,她並不是因為青木靜子的話而憤怒,隻是心裏對上官雄的擔心,因為青木靜子在旁無法傾訴,剛剛隻是借題發揮,希望藉此發泄一下心中的恐懼和不安而已。
看到上官雄在幫青木靜子,她心如刀絞。雖然,她知道上官雄並不是真心在幫青木靜子,甚至為了讓青木靜子相信他就是宮本隆義,鬆本伊代願意為此做出任何犧牲,但看到上官雄使勁扳著自己的手,她還是忍不住心痛。
她恨不得朝他大聲喊叫:“你這混蛋,我這一切不都是為了擔心你嗎?”
上官雄讀懂了她的眼睛,但又不好明說。
她的手,實在是忍不住疼痛,終於鬆開了。
青木靜子立即丟開方向盤,準備起身撲向她,上官雄一把把青木靜子摁了下去:“夠了,守田菊子隨時都可能出現!”
青木靜子看了上官雄一眼,終於還是把一口惡氣吞了下去。
鬆本伊代此時卻靠在後麵哭了起來:“嗚——,你們這對狗男女,居然聯合起來欺負我……,嗚——,我的男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嗚——”
“你的男人,誰呀?”青木靜子不屑地反譏道。
“嗚——,上官雄,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親手殺了你這個婊子的,嗚——”
聽到鬆本伊代說出上官雄的名字,青木靜子渾身的汗毛不禁倒立起來,她忍不住看了上官雄一眼,上官雄心裏也酸楚楚的。他回頭看了鬆本伊代一眼,然後望著青木靜子說道:“別理她,也許是剛才的爆炸,把她嚇著了。”
青木靜子內心的不安溢於言表:“那個上官雄可不是好惹的。”
上官雄把目光從身邊的車窗投向了外邊:“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也不是好惹的嗎?”
這時,橋本鐵男從後麵走到車窗邊,先和上官雄打了聲招呼,然後對青木靜子說道:“青木聯絡官,您跟著前麵那三輛摩托車。好了,開車吧。”
三輛摩托車開道,青木靜子的車緊隨其後,古賀的車次之,再後麵就是運送毒氣彈的五輛卡車,高田的轎車在後,壓陣的是橋本鐵男率領的六輛摩托車。
遠處的黑暗中,看到一輛輛車子從帝國飯店駛出,潘先生對身邊的曹副部長和報春鳥說道:“希望陸指導員他們能夠及時感到洪口。”
“媽的,”曹副部長罵道:“這些小鬼子想的也真絕,居然把毒氣彈藏到門庭若市的飯店下麵,誰也想不到。如果不是擔心全城的老百姓遭殃,在這裏打伏擊倒是十拿九穩。”
報春鳥不無擔心地說道:“要是陸指導員他們趕不到就糟了。”
潘先生說道:“沒事,我相信上官同誌會想辦法上船的,如果他沒上船,而鬼子的船過了洪口,我們再向重慶發報,讓他們派飛機突襲也來得及。”
於此同時,一份具名為槐樹樁的電報已經發向重慶:大岩洞方向發生激烈戰鬥,估計是新四軍發動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