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雷霆出擊 193、扭曲的靈魂(2 / 3)

“你知道自己對中國人民犯下了多少罪行嗎?除了將功折罪,與軍國主義劃清界限以外,你根本沒有其他出路。”

守田菊子正眼望著上官雄:“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糊塗,你覺得我現在需要的是出路嗎?”

上官雄當然明白,對於她這個現在幾乎是眾叛親離的人來說,需要的隻是感情,但他卻不想以此去誘騙她,他希望守田菊子能夠在審視自己一生所走過的路,以及眼前所麵臨的四麵楚歌的情況下幡然醒悟,從邪惡的陣營裏擺脫出來,投奔光明。

當然,上官雄也清楚,這畢竟是兩國交戰,如果自己是日共的人,說不定在曉之以理後,她還能有所動搖,但投奔中國對於她來說無異於叛國,而叛國是她永遠也跨不過的門檻。

“我很想知道,你是讓誰對鬆本伊代和古賀下的手的,那第四個帝國之花是誰,你這次的金蟬脫殼之計,是自己獨立完成的,還是與阿南惟幾聯手策劃的,A解決計劃失敗後,你們還有什麼彌補的方案嗎?”

知道了是誰對鬆本伊代和古賀下的手,上官雄一可以借機把他或者他們出賣給古賀邀功求賞,二也可以以此要挾他們幫助自己對付古賀;知道了那第四個帝國之花,無疑等於鏟除了也許是隱藏在自己內部,或者是國民黨組織內部的一顆毒瘤;知道她是否與阿南惟幾聯手,就明白她到底還有多少存在和利用的價值,同時也可以弄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守田菊子出賣;至於A解決計劃的彌補方案就更重要了,它甚至可能直接決定著長沙會戰的勝負。

守田菊子當然清楚這一切,所以,她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沙發背上,拒絕回答。

“你知道嗎,如果我動手,你在不傷皮、不傷骨的情況下,也不得不說出來。”

守田菊子繼續沉默著。

“說出這些,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甚至,可以替你殺了古賀。”

守田菊子還是一語不發。

上官雄隻得伸手抓住她的肩膀,隻見她渾身一顫。

這絕不是男女肌膚相親時的那種激動與興奮的感覺,而是從上官雄的手指中,突然有幾道真氣,通過守田菊子的肩骨、血管、肌肉和皮膚,向鋒利無比的寶劍刺了進去,使她幾乎感覺已經聽到了自己全身骨頭一寸寸碎裂的聲音,自己的血管,似乎正被一厘厘地被阻塞,自己的肌肉被一片片劃開,自己的皮膚正在灼熱地燃燒著。

僅僅用“痛”是無法表達出這種感受的。

甚至,用“痛不欲生”都不能恰如其分地去形容那種痛苦。

守田菊子突然坐直起身子,應該說是僵挺挺地坐在那裏。血,不停地從嘴角流出來;汗,在瞬間濕透全身。

“啊——嗯——”無論如何強忍著,守田菊子還是發出了痛苦而絕望的呻吟。

她渾身急劇顫抖著,突然扭過頭來看著上官雄,目光裏沒有哀求,也沒有怨恨,有的隻是委屈和絕望,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緊咬的牙齒縫裏蹦出來,異常吃力地地說道:“你——如——果——擁——抱——我——一……一——下,我……我——什——麼——都——會——說……說的,但……但你——卻——用——這——種——方——式……”

上官雄並不是為情所動,而是天性善良的他,可以毫不猶豫地一槍一彈地讓任何敵人斃命,但卻不忍看到讓一個已經受傷的女人,在自己的折磨下欲聲無望,欲死不能。

雖然他很清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酷。

但,他還是突然鬆開了手。

守田菊子立即癱軟在沙發上,整個人被冷汗噴湧得,就像是剛剛從水裏撈起來似地。胸口,被汗浸透的地方,又被從嘴裏冒出的血,映紅了一大片。

上官雄站起身來,剛剛離開沙發兩步,就聽到守田菊子呻吟道:“沒……沒人能夠忍……忍受住剛才的痛苦,你……你隻要再……再繼續一會,我什麼都會說……說的。”

上官雄轉身看了她一眼:“我想知道的事,遲早會知道的。”

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