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一落,從教官隊列中立即走出兩個值日官,左右夾起北原真由就往食堂後麵走,鬆本伊代原以為水牢是在後麵的山洞裏,卻沒想到所謂的水牢就是食堂後麵的人工湖。吃飯的時候,透過食堂的窗戶,看到在冰冷的湖裏劇烈顫抖的北原真由,而且,她的棉襖棉褲都被脫得幹幹淨淨,是赤裸著身子被綁在那裏,湖水隻淹到她肚臍眼的下方,經寒風一吹,湖水不停地拍打著她的身體,令她在那裏瑟瑟發抖,鬆本伊代感覺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沒有一塊暖和的地方。
晚飯過後,萩原洋造又讓全體教官和學生麵對人工湖站著,同時,讓人把那兩個考官的屍體從洞中抬了出來放到湖邊,然後按照學校的規定,讓全體師生看著北原真由被活活地凍死。
“萩原叔叔,”鬆本伊代輕聲地對站在自己身邊的萩原洋造說道:“該怎麼懲罰她,就給一個痛快的吧,這樣看得我心裏很難受。”
萩原洋造大聲問道:“你說什麼?”
鬆本伊代想到萩原洋造是個十分講原則的人,他一定是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的,但又想到麵前的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而且自己是他偷情所生,一時氣極,幹脆大聲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學校可能有規定,對於違規的學生必須處死,但處死的方式有各種各樣,您為什麼非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呢?您完全可以下令直接槍斃了她!”
被反綁在湖水中柱子上的北原真由,已經凍的全身發烏了,她不停地劇烈地哆嗦著抬頭看了鬆本伊代一眼,隨即又垂下頭去。
她想給鬆本伊代報以感覺的微笑,但臉上的神經已經不停使喚了。
站在一旁的鬆田龜三也忍不住低下頭,心想,這麼個天生尤物就這麼被活活凍死,也確實太殘忍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 萩原洋造問道。
“是!”
“那麼,你是否想告訴我,你有一顆仁慈的心?”
鬆本伊代不知道他的話外音是什麼,但卻毫不猶豫地大聲說道:“至少不像大佐閣下這麼無情!”
她把“萩原叔叔”的稱謂換成了“大佐閣下”,萩原洋造明白她已是氣憤之極了。
“那你是否還知道,仁慈是要付出代價的?”沒等鬆本伊代回答,萩原洋造大聲喊道:“值日官——”
“到!”
“北原下去多長時間了?”
“四十七分鍾。”
“大約還能堅持多久?”
“二十至四十分鍾。”
萩原洋造對著鬆本伊代,也是想讓在場所有人聽到,大聲說道:“作為皇軍駐中國華北方麵軍司令部的聯絡官,又是來本校挑選學生的,我可以對你網開一麵,如果你想救她,並且願意把她帶到中國去的話,那麼剩下的四十分鍾,就由你赤身裸體地呆在下麵,以代她受過。”
鬆本伊代一愣,沒想到萩原洋造會向自己開出這種毫無人性的條件,心想:你是我的父親嗎?你還是過去那個讓自己深深愛戴過的萩原叔叔嗎?
眾目睽睽之下,鬆本伊代性子一起,她立即脫下了自己的衣褲,但畢竟旁邊還有許多男人在場,她實在無法當眾赤裸自己,於是隻穿著胸罩和短褲就往水裏跳。
“啊——”地一聲,還沒跳下湖的鬆本伊代突然感到有人在背後抓住了自己的頭發,一陣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失聲叫了起來。
她回頭一看,抓住自己頭發的居然是萩原瑞江,鬆本伊代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
萩原瑞江敏捷的身手,也是她所沒想到的。
“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萩原瑞江一把抱住鬆本伊代,白了萩原洋造一眼。
“她是孩子嗎?她是帝國的中佐軍官,是特高課的精英,現在還是華北方麵軍司令部的聯絡官!”
“那我替她下去!”說著,她一反在家時的扭捏之態,解下自己身上和服的同時,又把和服套在了鬆本伊代的身上,動作連貫迅速,萩原洋造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穿著內衣內褲跳進了湖裏。
“瑞江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