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一切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了。”
“假如他沒讓我來,而是自己前來,我是不是要立即向您報告?”
“不用,他想做什麼,會怎麼做,我現在基本上已經知道了,你不要像我彙報關於他的任何行動,從剛才的表現來看,你的任何細小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老師,我明白了。”
土肥原點頭道:“去吧。”
“是!”
看到青木靜子離開後,土肥原撥通了井上日昭的電話:“喂,那個被武田信玄帶到青木靜子家的老中醫還沒找到嗎?”
“是的,基本可以確定的是,那天晚上他被武田信玄帶走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個老中醫找到,隻有找到他,才能夠找到守田菊子,而現在我所麵臨的一切問題,關鍵就在於守田菊子身上,生,我要見人;死,我要見屍!”
“是,將軍閣下。您看我是不是可以把武田信玄控製起來?”
“這件事與他沒有關係,他隻是青木靜子命令的執行者,你不要把注意力過於分散。還有,你盡量派些人到大岩洞背後去,有可能的話,直接派人到國民黨一二八師的防區去,那天在大岩洞不是跑了幾個人嗎?想辦法把他們找到,他們與武漢城中的中國間諜一定有聯係。”
“是,我這就去安排。”
放下電話後,土肥原來到樓上,朝比奈見到他進來後,立即向他一鞠躬:“將軍閣下。”
土肥原朝他點了點頭,看到床上的那個女人居然坐了起來,怒道:“混蛋,繼續躺下!”
那個女人有些不解地問道:“他不是走了嗎?”
“他隨時都會回來的,而且他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你的任何細小疏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個女人顯得很無奈地又躺回了被子裏。
土肥原走到她身邊,拿起她的手臂,推開袖口看了看:“他號過你的脈嗎?”
“號過,不過是隔著衣服號的。”
土肥原伸手把套在她手腕上的肉色寬邊皮筋給取了下來,原來,床上躺著的女人手腕上戴著皮筋,所以上官雄隻能感覺到她的脈搏輕微地跳動。
“看來你們倆長得太像了,所以他才忽略了這個細節,下次他再進來時,就一定會發現的。”
“他再來時,我還裝暈嗎?”
“不,一旦他靠近你,你就直勾勾地看著他,什麼也別說,看他怎麼說就可以了。”
“他要是什麼都不說,直接向我下手呢?”
“朝比奈會寸步不離地守在你身邊,他沒有那個機會。”
“如果他命令朝比奈出去呢?”
“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你就可以直接用槍對著他,然後扣動扳機就行了。”
那女人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將軍閣下。”
床上躺著的這個女人,居然是假的守田菊子,這個恐怕連上官雄做夢都沒想到,正如土肥原所料,因為兩個長得太像了,他一直盯著他的麵孔,卻忽略了其他的地方,否則,她手腕上戴著的皮筋一定逃不過他的眼睛。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此後的一舉一動,幾乎全部都在土肥原的預料之中。但他離開土肥原的辦公室後,就直接來到了青木靜子的別墅中,當青木靜子打開大門發現他正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時,盡管土肥原再三提醒,她還是大吃一驚。
難道這個宮本隆義真的就是帝國的敵人?
她盡量讓自己鬆弛下來,但卻還是感到有些緊張。
雖然她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上官雄卻沒發現,他以為青木靜子是看到自己看到她與土肥原在一起,心裏有點別捏,雖然與男人在一起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但畢竟現在她是在主動勾引自己,上官雄以為她是害怕自己吃醋。
所以,當青木靜子進來後,他故意裝著十分吃錯並且有點無可奈何的樣子,說了句:“怎麼,見到了昔日的老師後,又重溫了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