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一聽,這不是扯淡嗎?昨天晚上的事,怎麼扯也扯不到青木靜子頭上呀!
“左近部長,別說是土肥原將軍了,連我聽過之後,都覺得你這是在牽強附會呀。”
“昨天晚上有一個細節大概被高田隊長忽略了。”
“什麼細節?”
“武田信玄身上的味道。”左近允尚說道:“當時他就站在我的身邊,開始我以為是青木靜子彌留在空氣中的味道,後來我才發現,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細微的香水味,和青木靜子用的一模一樣。”
高田一怔,難道在接到自己的電話之前,武田信玄是和青木靜子在一起?難道除了自己和左近允尚之外,青木靜子也讓武田信玄去幹同一件事?
想到這裏,他突然顯得有些莫名的興奮。
這倒不是因為自己多了個墊背的,而是作為特工專家,高田喜歡這種撲朔迷離給自己帶來的刺激。
“按你這麼說,青木靜子指使他下手的可能性極大,因為以她現在與古賀司令的關係,她當然更希望守田菊子永遠消失。”
“所以,我認為土肥原將軍是在故意包庇。”
“你的意思是說,土肥原將軍已經知道她是背後黑手?”
“不僅如此,我覺得他還知道,甚至連運輸炸彈的駁船的被炸,都與青木靜子脫不了幹係。”看到高田上鉤了,左近允尚有些得意起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為了占據司令夫人的位置,青木靜子甚至有可能讓宮本隆義在駁船上做了手腳,並想以此栽贓守田菊子。既然守田菊子和青木靜子都在土肥原將軍那裏,我覺得他已經知道了一切。然而自己的兩個學生內鬥,居然讓A解決計劃破產,此時如果傳揚出去,他陸軍大將的臉可沒地方放。從昨天他的話音中可以聽出,他打算犧牲宮本隆義和武田信玄了,如果這兩個人被繩之以法,那麼青木靜子就徹底安全了。”
“這倒讓我想起運輸炸彈的那天晚上,我正在碼頭上,古賀司令和青木靜子當時確實是讓宮本隆義上了駁船,而且是駁船離開碼頭後,他乘炮艇追趕上去的。”高田故意問道:“既然土肥原將軍對這一切都了如指掌,那他當時為什麼不立即逮捕他們?”
“我們在場,他怎麼下手,又怎麼能夠在下手之後讓青木靜子擺脫幹係?所以,他才在眾人麵前上演了一出針對我們的敲山震虎的好戲。剩下的時間裏,他不是讓宮本隆義和武田信玄悄悄消失,恐怕就是慢慢誤導他們,把導火索往你我身上引。雖然你我之間過去沒有絲毫牽連,但對於土肥原將軍來說,你我都是武漢的老人,他信不過我們,隻有把我們清除出去,他才可以在武漢建立自己的獨立王國。”
有一點高田比左近允尚清楚,那就是被武田信玄暗殺的一定不是守田菊子,但他不想道破這一點,從現在交談的情況來開,左近允尚比他更急於采取應對目前危機的措施,已經足以證明自己的判斷,他一定是向武田信玄下到了自己同樣的命令。
“那你打算怎麼辦?”其實高田心裏非常清楚,解決目前危機的唯一辦法就是除掉武田信玄,但他要等左近允尚說出來。
左近允尚笑道:“高田隊長,你現在有兩條道理選擇,一是坐山觀虎鬥,不過,等到我被土肥原將軍以莫須有的罪名清除後,恐怕到時候你連兔死狐悲都來不及了;二是你我聯手,把矛頭直指青木靜子。何去何從,我等你一句話。”
高田說道:“昨天晚上出了那麼大的事,土肥原將軍居然連古賀司令都不通知一下,可見他已經動手架空古賀司令了,一個中將司令尚且如此,你我在他眼裏也就是隻螞蟻。不過,兩隻螞蟻如果聯起手來,說不定也能吞噬大象。”
“謝謝了,高田隊長,有你這句話,我就有底氣了。” 左近允尚雖然動了說服高田的念頭,但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被自己說服了,當然,他也意識到高田可能是在和自己演戲,但現在已經被土肥原逼上了懸崖,他不得不孤注一擲了:“我打算出掉武田信玄,並以此指責青木靜子殺人滅口,你到時候再把碼頭上的事情一說,就足以讓青木靜子啞口無言。而更重要的是宮本隆義一直就是我們懷疑的重點,不管是不是他幹的,炸毀駁船的這頂鐵帽子他是戴定了。守田菊子死了,青木靜子假公濟私,利用宮本隆義這個中國間諜破壞了A解決計劃,土肥原就是要保也保不住了。如果青木靜子、宮本隆義被繩之以法,再加上武田信玄的死,我想,土肥原將軍即使再如日中天,恐怕也不好動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