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信玄說道:“開始是鬆本伊代和青木聯絡官負責此事,後來又是司令夫人親自負責,我不管是在海軍特務部還是聯絡部,都沒機會插手此案。”
“從現在開始,你全權負責影子殺手案。”
“是,將軍閣下。”
“知道從哪裏入手嗎?”
“我回去再仔細閱讀相關……”
土肥原擺了擺手:“不用了,你盯死宮本隆義就行了。”
武田信玄一愣,怎麼轉了半天,又轉到宮本隆義身上了,但他還是應了一聲:“是。”
“記住,白天你不要管他,有井上的人負責,你專門負責晚上對他的跟蹤。怎麼樣,對付他有信心嗎?”
“他如果在暗而我在明,沒有;但現在他在明而我在暗,對付他沒有問題。”
“很好,為了使你們行動不至於陷入歧途,我現在要告訴你們兩件事情,而這兩件事情隻限與現在在場的人知道,泄露出去格殺勿論。”
“是。”三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一是昨天晚上死的不是真正的司令夫人,二是司令夫人目前和宮本隆義在一起,她是被宮本隆義挾持,還是很他私奔就需要你們去調查了。”
其他三個人都麵麵相覷地看著他。
井上日昭雖然知道守田菊子是假的,因為這個假守田菊子還是他給土肥原找來的,但土肥原這麼肯定真守田菊子和宮本隆義在一起,卻是他沒想到的,他不知道土肥原的情報來源於何處。
而青木靜子更是十分不解,如果說守田菊子和宮本隆義在一起的話,那麼他為什麼要自己去暗殺假的呢?
看到他們個個瞠目結舌的樣子,土肥原說道:“道理很簡單,宮本隆義從我那裏離開後,本來是準備與青木聯絡官聯手除掉假守田菊子的,但昨天傍晚到案發前的這段時間裏,他一定是見到了真的守田菊子,因此,他才發現這是個圈套,而能夠要挾高田和左近允尚向武田信玄下達命令的人,除非是守田菊子本人外,宮本隆義無論如何是辦不到的。而武田信玄接到的命令裏,幾乎清楚地暗示屋裏有兩個人,這隻有宮本隆義一個人知道,同時,說另外有人配合,而青木聯絡官晚上的行動,也隻有她和宮本隆義兩個人知道。顯而易見,宮本隆義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通過守田菊子告訴了高田和左近允尚,他們倆現在在一起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不錯,”井上日昭此時說道:“問題就出在他離開這裏和晚上十點半回家之間的這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裏,我的人忽然了對他的監視,因為我們錯誤地判斷,他很快就會出現在將軍閣下那裏。”
青木靜子立即說道:“老師,要不要我現在就到他那裏去一下,給他來個敲山震虎,把守田菊子給逼出來?”
土肥原搖了搖頭:“基本的事實已經清楚了,我現在要知道的有三個問題:一是駁船的被炸,究竟是守田菊子公報私仇的行為,還是他移情宮本隆義,死心塌地地充當了帝國的叛徒,還是她得知爆炸就是宮本隆義所謂,之後獨闖虎穴卻被他所控製住了;二是我們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究竟是宮本隆義個人所為,還是他身後的某個集團或者組織同時參與了,他身後的這個集團或者組織,是中國的重慶、延安,還是日共,或者是我們皇軍內部的某一派係;三是這個宮本隆義與上官雄、影子殺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或者他們從頭到尾本來就是一個人。因此,現在我們麵臨最關鍵的問題,不僅要找到守田菊子,而且必須是要把她活著找出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這裏尤其要注意的就是青木聯絡官了,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再在守田菊子身上公報私仇,否則,帝國的利益就徹底毀在你的手裏了。”
青木靜子朝土肥原深深地一鞠躬:“老師,有您在武漢坐鎮,我就不用再擔心遭到別人的迫害和排擠,自然不會再心胸狹隘地向她實施任何報複行為,我一定會以天皇陛下和帝國的利益為重,徹底清除隱藏在我們內部的那顆毒瘤。”
“我相信你。”土肥原接著說道:“以後在與宮本隆義的相處中,態度不要有任何變化。另外,你和武田信玄之間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讓他覺得你們關係曖昧,要讓他覺得你已經牢牢地被他拴住了。”
青木靜子和武田信玄的臉同時一紅,異口同聲地答道:“是。”
土肥原突然失聲笑道:“嗬,我還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居然會在武漢碰到這一等一的特工高手,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最終的結局是什麼,我想若幹年後,他一定會被載入世界間諜史冊的。我所希望的是,他的載入關聯到帝國這部分,敘述的隻是帝國的榮耀而不是恥辱!”
井上日昭、青木靜子和武田信玄異口同聲地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