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顧不得青木靜子瞪著一雙莫名其妙的大眼睛看著自己,也不管她手裏拿著的正對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走到床邊一腿跪在被子上,伸手就去摸她的後背。
好在他是一路奔跑而來,手還不至於冰涼徹骨,接著,他又把手伸到胸前,摸了摸她的乳溝,最後掀起被子,把手伸到她大腿的內側摸了摸。
如果她是從外麵趕回來的,這幾個地方就不可能如此幹燥。所以,上官雄斷定,殺害老中醫的凶手絕不是她。
上官雄起身離開臥室,隨手摁熄了臥室的電燈。
黑暗中的青木靜子,還在那裏傻愣愣地舉著槍,她完全被突如其來的上官雄剛才的舉動弄蒙了,直到聽到他的腳步聲在客廳響起,才回過神來,她把槍一扔,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從床上爬起來,一邊開亮臥室的燈,一邊衝到了客廳裏。
“喂,”她光著腳丫攔在上官雄麵前:“宮本隆義,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看你睡了沒有。”上官雄看著她的腳丫子說道:“快上床吧,小心著涼。”
說著,他就要邁步,青木靜子張開雙臂攔著他:“嘿,你把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又把我當成了什麼人?你這是來看看我睡了嗎?這裏摸摸,那裏摸摸,就算這裏是妓院,就算我是妓女,你也得付了錢再走吧?”
“你又不缺錢。”
“可我的欲望被你挑逗起來了!”
“你以為自己還是十八歲,那麼不經挑逗嗎?”
“可你憑什麼挑逗我,我又憑什麼被你挑逗?挑逗完了就走,你有病呀?”
上官雄伸手把她往旁邊一撥:“如果再不上床的話,明天有病的人是你。”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砰”地一聲,大門被關上了,青木靜子站在那裏直發呆,直到感覺到鼻子癢癢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之後,才朝著大門高聲罵道:“混蛋!”
青木靜子冷得渾身一哆嗦,連忙往臥室裏跑,但剛跑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然後回到客廳的茶幾旁拿起電話。
“喂,是老師嗎?”
電話的那頭傳來土肥原的聲音:“有什麼事嗎?”
“剛才宮本隆義突然闖了進來,在我身上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然後又一語不發地走了。”
土肥原一怔,過了一會,他才緩緩說道:“我明白了,他一定是在找什麼人,而且可以肯定他一直在追那個人,而那個人一定是個女人。”
“老師,我沒明白您的意思。”
“他一定是在某個地方把那個女人給追丟了,但他懷疑這個女人可能是你,在你身上摸了半天,可能覺得你不象是剛剛從外麵跑回來的,所以他就離開了。”
青木靜子點了點頭:“有道理。問題是,這大半夜的,天都快亮了,他到底在追誰呀?”
“武田信玄呢,不是安排他晚上盯宮本隆義的嗎?”
“現在我還不知道,宮本隆義剛剛離開,我就給您打電話了。”
“嗯,”土肥原又沉吟了一會:“看來我對守田菊子的判斷有所錯誤,她並不在宮本隆義的控製之中,也許宮本隆義追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如此說來,他們倆不是一夥的?”
“他們如果是一夥的,我們就可以肯定宮本隆義一定是帝國的敵人,如果不是一夥的還真有點麻煩,難道守田菊子對古賀的仇恨,真的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甚至連帝國的最高利益都可以置之腦後嗎?”
“那我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管怎麼說,我們的策略就是逼著宮本隆義動起來,他動起來就好了,這武漢城中的形形色色的人和組織,將會隨著他的行動而粉墨登場。我希望等到最後收網時,我們捕獲的是一群魚,一群又肥又壯的大魚。”
“是,我明白了。”
青木靜子放下電話後,渾身哆嗦地跑進臥室,伸手一把摁熄電燈後鑽進了被子,剛把頭蒙住卻又突然把被子掀開,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在跑進臥室熄燈的那一瞬間,好像看到窗戶下麵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於是立即又從床上爬起來把燈打開一看,果然看到上官雄正若無其事地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