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沐澤無情絕冷的言語,我的心仿似被人狠狠的撕開了一個口,他的涼冷如冰渣不斷往我的傷口裏灌,我渾身的血液泛涼,被徹底凍僵。
我幾乎拚盡了我最後的一絲力氣,對上雲沐澤那不含半分溫情的冷眸,說:“你休想!”
雲沐澤的黑眸中的冷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怒火,他說:“夏涼,我等著你後悔的一天!”
我不知道是怎麼拖著疲憊至極的身子回到家的,感覺全身的力氣被徹底掏空,整個人坐在沙發上好像死了一樣。
等我稍稍緩和過精神,我發現家裏有點奇怪,平日裏無論我回來得早晚,張晴尖酸刻薄的聲音總是回蕩在我的耳邊,但今天的屋子裏靜悄悄。
我正納悶,我的手機就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我弟弟打來的電話。
我剛剛接起,弟弟非常焦急的聲音傳過來,有點打顫:“姐,爸爸病情發作了,正在住院,住院費很貴,我和媽媽都沒有錢,姐姐你快過來吧。”
我騰的站起身,“好好好,你別急,我馬上來。”
我趕到醫院,在醫生的口中得知我爸爸的病情,原本我爸爸的精神就不太好,今天忽然中風發病,住院費、治療費非常昂貴,不是我能負擔得起的。
如果明天還不交上住院費,會讓我的父親強製出院,我頓時手足無措,我沒了工作,哪來這麼大的一筆錢...
我的腦子嗡嗡直響,在醫院的大廳裏焦急地走來走去,來回踱了無數遍。
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是去求雲沐澤,隻要能救回我的爸爸,別說是給袁紫涵下跪求饒,就是讓我把她的鞋底舔幹淨我也願意。
我從醫院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又折回了別墅,我剛剛翻牆到別墅大院的時候,看到眼前的那一幕,我感覺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懵住了。
別墅大院的長凳上,袁紫涵正跨坐在雲沐澤的大腿上,他們的場景為這個夜色增添了別樣的旖旎。
大院落的燈光映著今晚的月光傾泄在雲沐澤的身上,他好似處在光圈裏,明明滅滅的光讓他更加神秘魅惑了幾分。
這個把另一個女人摟在懷中的男人,是我一直深愛著不曾放下的男人,我看著那兩具緊緊交纏在一起的身體,我的心被一把尖刀狠狠剜出一個大洞,呼嘯的冷風穿過,冷得我渾身顫抖,像要隨時跌倒在地上。
我咬著唇,努力的找回自己的意識,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告訴自己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傷心流淚!並告訴自己,雲沐澤真的不再屬於自己。
而我,現在最重要的是活著,一家人好好的活著。
我的雙腿打顫得厲害,朝前走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幾乎拚盡了我全部的力氣。
靠得近了,我能看見袁紫涵身上鬆鬆垮垮的衣裙,她晃得白人眼的長腿正勾纏在雲沐澤的腰身,做著最親密無間的事。
隨著我的靠近,雲沐澤發現了我,袁紫涵自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她啊的一聲驚呼,“夏涼,你怎麼、怎麼來了?”
雲沐澤卻說:“小寶貝,別管她,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