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出海整整十六天才回來,走時是清晨,回來的時侯是傍晚,得到消息之後,梅姨和孟瑤隨著眾多漁民的家屬來到海邊迎接歸來的親人。
西門姬迷彩服的口袋裏揣著一千六百塊錢下了船,是他出海這麼多天的血汗錢,在船上經曆風吹雨打,讓他第一次感覺到鈔票是如此重要。
“小姬哥……”
看到他的時候,陳孟瑤驚喜的叫了一聲,如同張開翅膀的小鳥撲上前去,親熱的挽著他臂膀,清澈的目光停留在他臉上,雀躍的說:“你總算回來了,都想死我了。哎呀,你怎麼曬得這麼黑,像是從非洲過來的,快走吧,媽媽在那邊等你呢。”
西門姬隨著她走過去,笑著說:“梅姨,我回來了。”
畢素梅高興地說:“平安回來就好,咱們快回家吧,飯都做好了,就等你回來呢。”
心情愉快的三個人如同一家三口似的往家走去,等回了家,陳孟瑤忙著給西門姬打洗臉水,畢素梅則把鍋裏熱著的飯菜端到桌上,還特意拎了一瓶白酒過來,擺在桌子上。
三個人在桌邊落座,隻見香氣四溢的菜肴有清蒸海魚,拌墨鬥,蝦仁油菜,燒空心菜,都是色香味俱全。
西門姬笑著說:“好豐盛的晚餐啊,如今又能嚐到梅姨的手藝,真高興。”
陳孟瑤給他碗裏夾了一筷子魚肉,說:“那你多吃點。”
畢素梅則把白酒啟開,倒了滿滿一杯,放在西門姬麵前,說:“小姬,喝點酒吧?”
西門姬一愣,忙說:“梅姨,我不喝酒的。”他以前隻喝各種價格昂貴的洋酒,倒是第一次看到這種Z國簡裝白酒。
畢素梅說:“喝吧,沒事的。既然可以出海捕魚,你就是真正的大人了,喝點酒吧,解解乏。”
西門姬說:“那好吧,不過,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梅姨你陪我喝點吧?還有孟瑤,你也來點?”
陳孟瑤一伸舌頭,說:“我才不喝白酒呢,怪辣的,我喝這個。”她一揚手中汽水,笑著說:“這個是甜的。”
畢素梅笑了一下,說:“那好吧,我陪你喝點。”她又倒了半杯白酒,放在自己麵前。
西門姬端起酒杯,說:“梅姨,孟瑤,感謝你們母女倆在我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出現,關心我,體貼我,讓我感覺到還有親人的存在,知道這世上還有真情。從今以後,你們母女就是我的親人,我敬你們一杯。”
陳孟瑤撲哧一笑,說:“嘴巴可真甜,就像抹了蜜似的。”
畢素梅欣慰的說:“小姬,阿姨也一直把你當做親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為了給你接風洗塵,咱們幹杯。”
“幹杯。”
撞杯之後,西門姬舉起酒杯就往自己嘴裏倒去,那股子割喉的辛辣讓他不適應的皺了下眉,卻沒有停下來,將滿滿的一杯酒喝了下去,立刻覺得腹中火熱,暗讚一聲,Z國的白酒真夠勁,比外國的烈性酒霸道多了,這才是男人喝的酒!
畢素梅輕啟嘴唇喝了一口白酒,白皙的臉頰上隨即湧出兩朵桃紅,嬌豔無比,驚訝的看著西門姬麵前的空杯子,說:“你怎麼一下子都幹了,那些足有三兩酒呢?”
西門姬笑了一下,說:“這樣才顯得我有誠意嗎。”
陳孟瑤喝了兩口自己杯子中的汽水,讚道:“小姬哥,你酒量可真大,真男人,我給你滿上。”抓過酒瓶,又給他酒杯裏倒滿。
西門姬的酒量純粹是遺傳自號稱千杯不醉的父親,雖然沒有其父那麼大的酒量,但是跟普通人相比算是能喝的。他吃了幾口菜,又舉杯相邀,“梅姨,咱們接著喝酒。”
畢素梅酒量很淺,一雙明眸裏蒙上了水汽似的,說:“小姬,你要梅姨陪你喝酒也行,那你得慢點喝,不然的話,沒等你喝好呢,梅姨早就醉了。”
西門姬看著她嬌媚的樣子,心裏暗讚一聲,梅姨確實是秀色可餐,真迷人啊!
如同真正的一家人,在愉悅的氣氛中吃了晚飯,那瓶白酒除了被畢素梅喝了一兩多之外,剩下那些都被西門姬給滅掉了。
至於陳孟瑤,則是喝了一肚子的汽水,對於這個貧家女孩來說,城市裏沒有人願意喝的汽水都成了奢侈物品,很難得喝到一回。
雖然西門姬喝了許多白酒,但是沒有一點醉意,就跟沒事人似的,隨著陳孟瑤來到西屋,給她補習英語。
今天兩個人進行的是對話練習,由西門姬用英語提問,陳孟瑤用英語進行回答,這位少年老師不時的糾正著可愛學生的地方英語發音。
兩個人一問一答,好像做遊戲似的沉迷其中,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