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鐵青著臉,罵道:“媽的,一幫廢物,連兩個黃毛崽子都收拾不了,快給我上……”他自己則把右手伸到身後,握住了藏在後麵的橡膠刀把上。
那是一把開山刀,長一尺五左右,鋒利無比,別在他的後腰上。
看著兩個小子將一幫手下紛紛打倒在地,彪哥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準備必要的時候親自出馬,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否則將無法在這片地盤上混下去。
見老大又下了命令,剩餘的十多個混混強打精神又衝過來,揮舞著手中凶器劈下去。
西門姬和高個小夥子這一對臨時戰友見對方身手了得,俱是欽佩,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他飛起一腳踹倒一個混混,鋼管使勁砸下去,另一個混混的腦袋鮮血直流嗷嗷叫著跑掉。
猶有閑暇的問:“喂,哥們,你叫什麼?”
高個小夥子一個掃堂腿出去,把右麵的混混掃倒,扭頭朝他笑了一下,回答說:“汪誌軍,你呢?”
“西門姬,你人不錯,咱們做個朋友吧?”
“好啊,我同意,先把這些混蛋都收拾了再說。”
如此說話,難免注意力不集中,一個混混倒是狡猾,手中鋼管狠狠的砸向汪誌軍的右臂,他躲避的稍慢,手中匕首被砸落在地上,好在沒有受傷。
就在此時,一直尋找機會的彪哥猛然發動,嗷的吼叫一聲,開山刀飛快的拔出,閃電般的從斜刺裏衝到汪誌軍身旁,閃電般的劈下去。
圍觀的眾人俱是一聲驚呼,“啊……”
汪誌軍大驚失色,眼見閃著寒光的開山刀劈下來,卻已經無法閃避。他身後,就是一長趟的自行車,擋住了去路。
彪哥臉上湧起獰笑,惡狠狠的罵道:“去死吧……”
他看準的就是這個時機和方位,才及時出手,滿以為會一擊奏效,令這高個小夥子倒在自己的刀下,隻剩下另一個小子就好對付了。
哪知道,就在刀鋒距離汪誌軍頭頂不如半尺的時候,一根鋼管飛過來,重重的擊在彪哥手腕上,令開山刀脫手而飛,落在不遠處的自行車堆裏。
彪哥手腕疼痛入骨,不停的顫抖著,他勃然大怒,扭頭看去時,隻見另一個小子手裏已經沒有了鋼管,知道是對方打落了自己手中的開山刀,咬牙切齒的道:“小崽子找死……”
汪誌軍刀下餘生,長籲一口氣,猛然間出拳擊向彪哥胸口,氣惱的罵:“我殺了你。”
彪哥倒是有兩下子,忙伸臂加住,瞪著三角眼凶惡的說:“就憑你小子,差的遠呢。”
兩個人拳來腳往,身形俱是非常迅捷,惡鬥在一起,弄得後麵的自行車東倒西歪,臥倒了一大片。
西門姬這邊的混混又被他打倒了三四個,劈手奪過一把西瓜刀,不顧對方死活的砍過去,嚇得剩下混混媽呀叫著東躲西藏。他三兩步奔到與汪誌軍打鬥的彪哥身後,揚起手中的西瓜刀,狠狠的砍下去。
“噗!”
西瓜刀砍在沒有防備的彪哥肩膀上,鮮血猛的湧出來。
彪哥慘叫一聲轉過身來,臉上滿是驚恐,不料,對方又是第二刀砍過來,斜著砍在他左胳膊上,因為西瓜刀非常輕,沒有開山刀那般沉重,所以,並沒有把他胳膊砍下來,隻是砍出一條大口子。
不過,接下來事情就有些恐怖了,西門姬眼裏冒著凶光,毫不猶豫的砍出第三刀,第四刀,直到彪哥身子撲通一聲倒下去,橫在血泊之中才停止。
一瞬間,所有人都仿佛窒息一樣,四周變得鴉雀無聲,即便是那些受傷躺在地上的混混也停止嚎叫,目光都集中在那個穿著舊迷彩服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
細長的手,依舊緊握著西瓜刀。
刀身朝下,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紅色的圓點。
地上,橫著三十多人的軀體,都是這片橫行霸道的混混,場麵讓人震撼。
陳孟瑤從人群中跑過去,焦急的問:“小姬哥,你沒事吧?”
西門姬把手中倒丟在地上,眼中的殺氣消失殆盡,朝她笑了一下,“我沒事。”
汪誌軍看著地上滿身鮮血不知死活的彪哥,搖了下頭,扭頭說:“你下手真狠,不知道這家夥死沒死?”
西門姬麵無表情的說:“大概死不了,西瓜刀通常砍不死人的,不過,即便是這家夥沒死,也丟了半條命,這是他應有的懲罰。”
汪誌軍點頭說:“不錯,像這種人渣就是該砍,對了,多謝你剛才的幫忙,不然我躲不過他那一刀,也許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不用客氣,咱們是朋友。”
“也對,是真正的朋友。”
二人相視一笑,仿佛原本就是交往多年的朋友。
血案發生後,三輛警車呼嘯而來,七八個警察從車上下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都驚呆了。地上倒著三十多人,俱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而凶手竟然是兩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