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奔馳車內的江欣欣悠悠醒轉,隻覺得頭暈的厲害,而且胸特別的疼,有股腫脹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
帶有褶皺的衣服,以及文胸帶的斷裂,還有身體傳來的疼痛感,種種證據都表明,自己被人非禮了。
江欣欣臉色變得煞白,慌忙摸了下自己的褲腰帶,萬幸的是它還係在自己的蠻腰之上。
一個女警察,讓罪犯在眼皮底下逃脫還不算,竟然被他打暈吃了豆腐,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直轉悠,差一點就流下來,江欣欣簡直要被氣得暈過去!
她露出倔強的表情,用手背擦了下臉上的淚水,奔馳車猛然啟動,發瘋似的行駛在公路上。
隻用了幾分鍾,奔馳車即回到市公安局院內,江欣欣下車,飛快的跑進樓內。
刑警隊的大辦公室在二樓,江欣欣蹬蹬的跑上樓推門而入,隻見一同去抓捕的七八個男同事都在,她氣呼呼的問:“翠仙酒樓傷害案的凶手抓住了嗎?”
刑警隊長是個身高一米八多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四方大臉頗有陽剛之氣,他叫薑飛晨,也是整個公安局暗戀江欣欣的那些警察中的一員。
“那案子已經結了。”薑飛晨回答說。
江欣欣一臉詫異,“怎麼結案了?”
薑飛晨說:“受害者撤案了,而且袁副局長也特意交代,這案子不用再繼續了。”
江欣欣怒道:“怎麼會這樣,受害者為什麼會撤案,是不是被脅迫的?”
薑飛晨使了個眼色給她,說:“小江,你先別激動。這樣吧,你去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江欣欣點頭,尾隨在薑飛晨身後走進隔壁的刑警隊長辦公室,回手把門關好,說:“薑隊,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薑飛晨說:“你先坐下吧。”等到對方坐下,他給沏了一杯茶水放到茶幾上,說:“喝點水吧。”
江欣欣心煩意亂的說:“我沒心思喝水,還是說說那案子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薑飛晨坐到椅子上,說:“已經調查清楚了,行凶的主犯之一是夏龍威的女兒,另一個是她同學,其他的幫凶都是夏龍威的手下,受害的城管大隊那些人,還有那個街道辦事處主任聽說之後,嚇得都傻了,堅決要求撤案,不追究案犯的刑事責任。”
“夏龍威,就是人稱威哥的那個,義和幫的老大?”江欣欣寒著臉問。
薑飛晨點頭,“不錯,就是他,和碩的風雲人物,地下黑道的巨頭之一,為人十分狠辣,那些受害人雖然都不是普通人,卻也怕他的打擊報複,隻有撤案這一條道路可行。而且,袁副局長和夏龍威的交情也不淺,這個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叫什麼事?”江欣欣猛的拍案而起,茶幾上的杯子都蹦起來,茶水溢到杯外,由此可見她內心的憤怒。“一個黑社會頭子居然如此囂張,子女打人之後什麼責任都不付,那法律在他們麵前不就是兒戲一樣的東西嗎?”
薑飛晨無奈的說:“這就是實際情況,咱們也沒法子。”
江欣欣氣憤的說:“什麼叫做沒法子,還不是局裏的工作不到位,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和碩會有這麼多的黑社會分子,咱們公安局為什麼不加大力度將這些社會毒瘤完全鏟除。”
薑飛晨忙說:“小江,你小點聲,千萬別這麼激動。這也不是咱們公安局的錯,和碩的黑社會屬於曆史遺留問題,多年前就有的,許多巨頭都有政府內的高官做後台,背景十分強大,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清理幹淨的。你剛從警校畢業,參加工作的時間還短,等以後就會知道其中厲害關係的。”
官匪是一家,這句話江欣欣並不陌生,但是,這個警校畢業不久的女孩還是不願意相信社會有如此黑暗的一麵,作為一個警察,居然有時候並不能秉公執法的辦事,這讓她很鬱悶。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穿著迷彩服的混蛋,讓她難以咽下心頭的惡氣。她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說:“既然已經結案,我也不瞎操心了,不過,夏龍威那個女兒是幹什麼的,你跟我說一下?”
“好像是個學生吧,在南楓高中讀書。”薑飛晨忙說:“小江,既然案子已經結了,你可千萬別再去找人家的麻煩,那樣的話就是違反紀律。”
江欣欣點頭,“我知道的。薑隊,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找那丫頭的麻煩。”心想,我要找的是那個非禮我的臭小子,現在是私人恩怨,跟公事無關,等我再見到他的時候,非把他閹了當太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