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村後麵有一些丘陵,常有毒蛇出沒,村民們並不陌生,但是,還一次見到毒性如此之大的怪異金蛇,一時之間眼中都露出恐懼的目光,看著那條尾巴不停擺動的金蛇。
金蛇鬆開咬在手腕上的嘴巴,在純陽道人腫的有大腿粗的胳膊上盤旋片刻,鑽進那柄拂塵尾部的孔中,當整個蛇身都進入的時候,拂塵尾部相連的蓋子自動合上了。
西門姬沉吟一下走上前去,先用力踢了一腳純陽道人,發覺其身軀僵硬已經死去,心中暗歎,這才是惡有惡報,讓你不幹人事,還放蛇咬老子,如今一命嗚呼了吧!
對於這條金色怪蛇,西門姬心中始終充滿好奇,他拾起一個木棍,試探紮用力挑了一下拂塵尾部的蓋子,發現其鎖的緊緊的挑不開,這才放心,扔掉木棍,彎腰將那拂塵撿起來。仔細端詳了片刻,確認這拂塵是精鋼摻雜其他金屬所打造,柄部下方有一不易發覺的按鈕,估計是控製尾部蓋子的,至於上麵的銀絲則看不來是何物,很堅韌,以他的手勁拽起一小縷居然扯不斷。
圍觀眾人眼見那道士被毒蛇咬死,都麵麵相覷,開始低聲議論,眼下出了人命,這可如何是好!
趙得富從地上起來走上前,先畢恭畢敬的給西門姬行了個禮,感激涕零的說:“多謝恩人主持正義,懲罰惡道,這事由我家引起,自然不能連累恩人,惡道暴死的後果由我一人承擔。”
西門姬笑了下,“用你承擔什麼後果,這惡道是被毒蛇咬死的,又不是咱們給打死的,你找一張炕席把他屍體卷起來,叫幾個人幫著埋到山上就是了,能有什麼事。”
趙得富忙點頭,“恩人說的有道理,我這就照辦。”他先行離開,按照吩咐找了一張舊炕席過來,又喊了七八個親朋好友幫忙,將屍體卷進炕席中,用繩索綁好,穿了木杠抬著向後山走去。
扭頭間,西門姬發現老和尚背起破編織袋子東麵而行,他急忙追上去,喊道:“大師,請留步。”
老和尚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目光中卻沒有了剛才的精氣神,有些茫然的問:“叫我?”
西門姬一愣,這是怎麼回事,看起來他與剛才判若兩人,怎麼此時有些發呆,若是光看見他這副樣子,真不敢相相信他就是剛才擲出鞋子擊中金蛇的罕見高手。像這樣的人,西門姬覺得當世隻有父親張耀陽才會有此神功,再不隻有在武俠劇中看見了。他微笑著說:“我是叫您呢,敢問大師法號如何稱呼?”
老和尚尋思了一下才說道:“溫。”
溫,這是什麼意思?
西門姬想了下,覺得可能是這位大師的姓,忙說道:“原來是溫大師,剛才多謝你仗義相救,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這時候,老和尚眼中又忽然精光四射起來,仿佛變身了似的,說:“不必了,老衲還要趕路呢。”
西門姬心中暗自稱奇,莫非這位大師有間歇性精神病,一會聰明一會糊塗的?他忙說:“既便大師忙著趕路,也不差這一時片刻,前麵就是食雜店,我請你到那去喝些酒吧。”
老和尚見他一副誠心誠意的樣子,便點頭說:“那好吧。”
西門姬目光瞧見遺留在路上的那個人造革皮包,知道這是純陽道士的遺物,便彎腰撿起來,手持拂塵在前麵帶路,老和尚背著編織袋尾隨其後,距離七八米以外,則是畢素梅陳孟瑤以及剛才那些看熱鬧的村民,都覺得這老和尚十分古怪,遠遠的跟在後麵。
食雜店的門口搭了一個棚子,裏麵擺著兩張桌子,幾條長凳,方便一些無所事事的老頭弄點花生米老白幹什麼的在此喝酒乘涼。
西門姬領著老和尚進到棚子裏麵,說道:“大師請坐,您喜歡吃什麼?”
老和尚坐下,把編織袋斜靠在凳子上,目光盯著窗口裏麵擺放著的剛煮熟的豬頭,說道:“肉就行了。”
西門姬將皮包和拂塵放到一條長登上,在他旁邊坐下,喊道:“葛二娘,把那個豬頭給我拿過來。”
“好嘞!”葛二娘臉上笑眯眯的,心想,這小子真是在城裏發達了,有錢就是腰粗啊,別的莊戶人家吃點豬頭肉都是半斤八兩的買,他可倒好,張嘴就是整個的豬頭,就是不一樣!她手腳麻利的將豬頭放在電子秤上,看了下顯示的數字,喊道:“這豬頭重十斤零三兩,用我給切了不?”
西門姬忙征求老和尚意見,“大師,那豬頭用切開不?”
老和尚搖頭說:“不用切,咬著吃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