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是每人半飯盒白菜湯和兩個窩頭,薑飛晨的那份自然被毛承誌給霸占了,而他則被喝令蹲在廁所門口聞臭味,蹲在那裏眼淚汪汪如同野狗似的。
下午時分,一幫老犯又出工了,薑飛晨栽倒在冰冷的水泥地麵上,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然而,一頓拳腳折磨並不算什麼,更大的噩夢還在等著他。
晚上,一幫犯人回來吃飯,薑飛晨照樣沒吃到食物,龜縮在廁所那塊。毛承誌歇息片刻,用猥瑣的目光盯在他臉上,不懷好意的說:“你小子長得還可以,細皮嫩肉的,不錯,給我滾過來,大爺稀罕你一下子。”
薑飛晨嚇得一哆嗦,不明白這位凶悍的老大要幹什麼,他驚恐的彎著腰走過去,誠惶誠恐的問:“老大,您找我幹嘛?”
毛承誌伸手在他臉上扭了一下,獰笑著說:“當然是臨幸你了。”
一幫老犯都發出野獸似的笑聲,幸災樂禍的眼神看過來。
“咱們這裏老大就是皇帝,每個新進來的犯人都得過這一關。”
“剛開始可能有點疼,以後你就享受了……”
毛承誌起身,迫不及待的命令道:“把褲子脫下來?”
薑飛晨心裏隱隱的猜測到這黑畜生要幹什麼,驚恐無比的後退,顫抖著聲音說:“不……不……別這樣……你不能這樣做……”
毛承誌惱羞成怒的罵道:“你個混蛋還敢躲,來人啊,把他給我抓住,褲子扒下來。”
一幫老犯餓狼似的撲過去,把薑飛晨按倒在地上……
片刻之後,101監室裏麵傳來薑飛晨淒慘的叫聲,“啊……”
而這個時候,西門姬已經出了看守所,在明順大酒店的一個包房內宴請公安局長袁成漢。山珍海味擺滿了一桌子,兩人心情愉悅的開懷暢飲。
西門姬舉起一杯酒,說道:“袁哥,還是你厲害,一下子就把薑飛晨那個混蛋給搞倒抓起來了,我敬你一杯。”
袁成漢笑著說:“哪裏,這還得說是你的功勞,若不是你給他錄了不雅視頻放在網絡上,我這個公安局長即便想撤他的職,也找不到相應的理由啊。”
“嗬嗬,不管怎麼說,他被抓起來,就是去掉了咱們的心腹大患。”
“沒錯,咱們幹一杯……”
兩個人撞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西門姬試探著問:“袁哥,既然薑飛晨下去了,那刑警隊長的位子就空缺了,你想提拔誰上來?”
袁成漢說:“這個嘛,我還沒有想好,再說了,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總得征求一下政委的意見。”
西門姬笑了下,說道:“我倒是有個人選,覺得蠻適合這個職位的。”
袁成漢目光盯過去,說道:“是嗎,你說說看,這個人選是誰?”
“我覺得汪誌軍比較適合擔此重任。”西門姬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袁成漢的目光變得詫異,說道:“老弟,你沒開玩笑吧,誌軍才從下麵的派出所調上來,在刑警隊連屁股都沒坐熱乎呢,現在突然一下子把他升為刑警隊長,這怎麼可能。”
西門姬不以為然的說:“怎麼不可能,俗話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不就是提一個刑警隊長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袁成漢苦笑著說:“你說的倒簡單,實際上,升職提幹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我當年直到四十歲才幹上刑警隊長這個職務,汪誌軍才多大,二十出頭,這樣的一個毛頭小夥子升為刑警隊長,別人能服氣嗎?”
西門姬有些不悅的說:“你別跟我提當年,袁哥你那麼大歲數才幹上刑警隊長,那是因為沒有早碰到我,如今誌軍不一樣,我一定要把他捧上去。”
袁成漢見這位爺一副要發火的樣子,嚇了一跳,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他愈加了解到這小子手段陰險,心狠手辣,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幹的。誰要是敢惹對麵的爺,那真是找不自在呢,以前的公安局長李鐵山,乃至現在的刑警隊長薑飛晨,都是很好的例子,自己可千萬別步他們的後塵。
“這個……西門老弟,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一定會放在心上,盡量把汪誌軍提上去,不過,我也不敢保證,畢竟他剛來局裏,也沒有什麼工作業績,究竟能不能當上這個刑警隊長我心裏也沒把握。”
西門姬知道他說的也是實情,尋思片刻,說道:“這樣吧,你們公安局有什麼沒破的案子,你把卷宗拿出來給我,我複印一份,然後幫助誌軍破一些案子,他的業績不就有了嗎,再往上提也就順其自然了。”為了能使兄弟盡快升職,他真是出盡全力。
袁成漢興奮的說:“那好啊,局裏確實有不少積壓的案件,我知道西門老弟你手眼通天,若是有你介入這些案子,一定能盡快破獲,倒時候這些功勞都歸屬在汪誌軍身上,提升刑警隊長自然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