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神漢門的諸多頭目聽說首領去世的消息都匆忙趕過來,十二個各有特色的男女聚集在一起,麵色沉重,仔細的檢查了胡有道的軀體,並未發現任何傷口。
待聽陳玉香說出事情原委,這些人也覺得胡有道極有可能是服用偉哥過量導致猝死的,全都暗自搖頭,想不到首領一世英名,卻死在這事上,真是可悲可歎!
不過,畢竟胡有道也不是他們親爹,死就死了吧,每個人心中都打起了小九九,考慮以後怎麼辦,雖然門主早就立了小月月為繼承人,但是,她資曆尚淺,而且蠢笨如豬,隻知道吃喝玩男人,這樣的人怎能擔此大任。
神漢門有十二個分隊,其中以地鼠趙漢商,奔馬鄭閃旭和瘋狗褚時健三個頭目所率領的分隊勢力最強,此時神女勢力未成氣候,他們三人心裏不約而同的起了奪搶門主之位的心思。
地鼠趙漢商是個山高不足一米五的矮小漢子,形象猥瑣,他目光在一幫人臉上掃過,說道:“除了夫人和神女以及門中頭目留下,其餘人都出去。”
一幫傭人都遵從吩咐走出去,隻有胡曉月身邊還有個英俊青年站立在原地未動,地鼠趙漢商眼裏射出兩道精光,嗬斥說:“你沒聽見我的話嗎,所有下人都出去,你怎麼還留在這裏?”
另外十一個頭目也把疑惑的眼神看過來,盯在裘龍玉的身上。
裘龍玉淡淡的說:“我不是下人。”
胡曉月伸出胳膊挽在他手臂上,說道:“他是我男朋友,不是外人。”
地鼠趙漢商皺眉說道:“神女,我們要商議的是門中大事,他又不是神漢門的人,不能留在這裏,所以還請你讓他離開。”
胡曉月極為惱怒,不過,她看起來並不如外表那樣蠢笨,撒謊說道:“誰說他不是神漢門的人,我父親生前已經答應他入門,並且收他做了親傳弟子,隻是還沒來及當你們宣布這個消息,他老人家就走了。”
福豬衛大寬是個皮球一樣的胖子,不到五十的年紀,體型與小月月極為相像,圓臉上的眯縫眼也是如出一轍,他打圓場說道:“既然這小夥子是門主的親傳弟子,自然不是外人,讓他留在這裏吧。”
趙漢商心存不滿,瞪了他一眼,心中暗罵:“媽的,你這死肥豬倒是會送人情,等老子如願以償做了門主,非收拾你你不可!”
奔馬鄭閃旭是個三十五六歲的彪形大漢,身高足有一米九多,大長臉上眼如銅鈴,這家夥性格暴躁,用特有的大嗓門嚷嚷道:“別說些廢話了,他願意在這呆著就呆著,隻要閉嘴別說話就行,現在門主死了,咱們趕緊商量著再推選個新門主才對。”
這話說出來,眾人臉上表情各不相同,小月月臉色巨變,罵道:“鄭閃旭,你他媽的放什麼狗臭屁,我是老爸所立的神女,就是門主的接班人,如今我老爸死了,理所當然由我繼承門主之位才對,還推舉什麼新門主?”
奔馬鄭閃旭冷笑著說:“你是神女不假,還是門主的繼承人,這也沒錯,但是,就憑你這豬頭豬腦的家夥要是做了門主,能夠保住神漢門不被其他幫派吞並嗎,簡直就是笑話。”
其他分隊長眼見奔馬鄭閃旭居然如此褻瀆門中神女,都微有驚訝,不管怎麼說,胡曉月是門主之女,如今胡有道屍首未寒,他就不把門主繼承人放在眼中,實在夠囂張的。
胡曉月氣得渾身發抖,罵道:“滾你媽的,你說誰呢,我看你才是豬呢。”
奔馬鄭閃旭環眼一瞪,怒道:“你不是豬是什麼,看你長得這個熊樣,每天就是吃喝玩樂搞男人,要能當好門主才怪,識相的,你趕緊閉嘴,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
“你……”胡曉月沒料到,如今父親剛剛去世,這個平日裏對她畢恭畢敬的家夥馬上變了樣。
裘龍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目視著對麵如同鐵塔似的家夥,說道:“想要對她不客氣,你得問我答應不?”
奔馬鄭閃旭不屑的大罵:“媽啦比,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誰褲腰帶沒係住,把你露出來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猛然覺得眼前一花,裘龍玉的身影已經到了他麵前,鐵拳準確無誤的擊打在他嘴巴上。
“啊!”奔馬鄭閃旭痛叫一聲,嘴唇被打得稀爛翻翻著,鮮血橫流,一張嘴吐出血水,還有六顆被打斷的牙齒來,掉落在地上。
變故突生,室內所有人都詫異無比,關於奔馬的功夫他們都曉得,那是門中一等一的高手,不料,竟然沒有避開那小子的拳頭,被人把牙齒都打掉,一張嘴弄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