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後,安陽信君開始吃一些通便的藥物,卻根本不見效,甚至在情急之下吃了大量瀉藥,依舊拉不出屎來。隻吃不拉,數天之後他就受不了啦,漲的嗷嗷直叫喚,還不能停止吃東西,不吃就餓,沒辦法,隻好到醫院進行治療,哪知道,醫院也看不出這是什麼毛病,給他灌淡鹽水清腸,用了大量的開塞露等等治療方法都用上了,他就是什麼都不排,反倒是愈加嚴重。
安陽信君的父母和爺爺把醫院一通大罵,又把他弄回來,開始登報懸賞,百萬酬金尋找神醫給他治病,誰能讓他拉出屎來,就付給誰一百萬。
此時,床邊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手拄著拐杖,紅潤的臉龐上滿是愁苦,他是安陽信君的爺爺安陽碩。旁邊或站或坐的是安陽信君的父母以及眾多親人,都是唉聲歎氣的樣子。
安陽碩平時最疼愛的就是這個長孫,眼見孫兒受苦,心都揪在一起那個疼痛,扭頭問:“普戰,玉兒不是說她尋訪到一位民間神醫嗎,怎麼還沒過來?”
安陽普戰就是安陽信君的父親,老者所說的玉兒是他的七妹,他忙說:“爸,您別急,剛才七妹打電話過來,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估計一會就能過來。”
安陽碩歎氣說:“但願這位神醫能夠治得好君兒,唉,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君兒怎麼沒來由的得了這個怪病,我們家也沒人做過壞事,不應該是報應啊……”
一幫人心急如焚的等待著醫生的到來,十多分鍾之後,走廊裏傳來腳步聲,隨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推門而入。這女人名叫安陽玉兒,她穿著一身咖啡色的職業女裝,身材凹凸不平,窄裙下是一雙穿著黑絲襪的修長美腿。粉嫩的臉龐上沒有一點瑕疵,光潔如玉,尤其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勾魂奪魄,很漂亮。“爸爸,大哥大嫂,我把神醫帶過來了。”
眾人目光忙看向她身後,隻見那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頜下留著花白的胡須,滿臉的皺紋仿佛梯田似的,穿著老式的對襟土布褂子,背著一個黃花梨材質的比鞋盒略大的木箱。
老者笑著說:“神醫這個稱號我可不敢當,隻不過會一點家傳的醫術而已。”
滿懷期望的安陽碩站起來,這老人參一起來,室內的其他人也全都站立。前者拱手問:“敢問先生貴姓?”
“小可免貴姓呂名忠旺。”
安陽碩忙說:“呂神醫,隻要你把我孫子的怪病治好,我肯定重重酬謝,奉上酬勞百萬,決不食言。”
呂忠旺說道:“我會盡力而為的。”他把木箱放在椅子上,走到近前,仔細端詳著床上的患者,說道:“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看一下。”
安陽信君張開嘴巴伸出舌頭,隻見舌苔質顆粉較大,疏鬆而厚,形狀似豆腐渣堆積於舌麵,發出陣陣的惡臭氣味。
呂忠旺皺眉說:“這是腐苔,公子的病很重啊!”
安陽碩忙問:“能治好嗎?”
“我再看看。”呂忠旺把兩根手指放在患者的脈門上,閉目感應著,五分鍾之後,他睜開雙目,“咦”了一聲,臉上一副驚訝的神色。
安陽碩忙問:“怎麼了?”
呂忠旺將手指挪開,鄭重的問:“公子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沒有?”
安陽碩一愣,驚訝的問:“呂神醫,你這是什麼意思?”
呂忠旺說:“病因已經找到了。江湖之中有一種秘技名叫‘點穴’,你們聽到過沒有?”
此言一出,臥室內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安陽普戰吃驚的說:“我倒是聽說過這門絕技,據說點穴高手若是出其不意的點中別人的穴道,往往不會當時發作,而是間隔一段時間才會出現症狀,非常邪門,可是,據說點穴術早就失傳了。難道……我兒子是被人點中了穴道?”
呂忠旺點頭說:“沒錯,令郎正是被人點中了穴道,是位於臀部上麵的焦封穴。此穴被封之後會讓人胃口大開,狂吃不停,肛門附近的神經卻被麻痹失去控製而無法排便,所以,他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實際上,點穴術沒有真的失傳,隻不過會這門絕技的人少之又少,簡直是鳳毛麟角,偏偏令郎就碰上了這麼一位,估計還跟他有很大的恩怨,不然的話,那人不會如此報複的。”
安陽普戰忙問兒子,“君兒,你最近得罪了什麼高人沒有?”
安陽信君聽的真切,電光火石間,猛的想起當日自己逃離南江食府的時候屁股一麻,分明就是遭了了暗算。他咬牙切齒的說:“肯定是西門姬那個混蛋,他不但打斷了我的肋骨,還點了我的穴道,我跟他不共戴天……”
聽了兒子的狠話,安陽普戰皺眉,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都自身難保還說這話?那個人可以點你的穴道,分明就是個高手,好端端的你惹他幹什麼?”
呂忠旺說:“公子,你就知足吧,這人明顯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憑他的功力不必如此折磨你,隻需點中你全身三十六個死穴之一,那你早就一命歸西了,根本活不到現在。”